说完了这话,江知夏又捧着汤碗,把一小碗的糁汤都给喝了。
喝完了还不够,又让盛了一碗,喜得伺候的丫鬟们都松了口气。
能吃下就好,能吃下就好!
“明日早上,让厨房还做这黑胡椒味的糁汤。然后,再炸点油条配着,最好吃了。”
喝完了汤的江知夏,看着小曼指挥着小丫鬟收拾桌子,她则是一边站起身,一边嘱咐道。
“好的,夫人。”小曼自然是忙不迭的应下。
江知夏在若兰的搀扶下,在屋子和院子里转了一会。
等再回到美人榻上歇着时,就见江知夏眉头一皱,奇怪的说道:“今日吃了糁汤,我才想起来,临州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啊。”
年前十一月份,江叔父那一家子来闹腾了那么一出。
后来,宋贺亲自带着人把他们给压回去了临州。
宋贺他们回来以后,只说把人交给了村长他们,又把柳天阔的那些书信和银票给了当地的驻军以及县太爷他们,其他的倒是未曾多说。
后来,自家的事情一出接一出的,她倒是把这临州江家的事情给忘了。
若不是,因为她喝了老家的糁汤,她都想不起来问这个。
江知夏说完这个话,东篱,若兰,小曼和盈袖这几个大丫鬟面面相觑。
这外院的事情,夫人问了,她们才会去问;夫人不问,她们自然也就不上心了。
江知夏见到这个情况,也就明白了。
“若兰,去把宋贺找来,我问问他去。”
江知夏眼珠一转,想起来要给若兰和宋贺创造机会相处的事情,于是吩咐起她来。
“是,夫人。”若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转身往外院走去了。
“她这怎么有点不情不愿似得。”江知夏好奇的问道。这两个人难道吵架了吗?
剩下的其他三个大丫鬟互相瞅了一眼,自然是更不明白了。
她们四个大丫鬟中,东篱和盈袖几乎整日里都在后院。
与外院打交道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若兰在做。
与前院打交道的事情,基本上是小曼在做。
所以,若兰跟宋贺是不是吵架了,她们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江知夏见他们都不知道,也就罢了。等着回头再问若兰好了,反正那个丫头不会瞒着她的。
不一会的工夫,却是若兰一个人回来了。
“禀夫人,我去了外院里,宋护卫院子里的小厮说宋护卫出去办事了。问夫人是不是有要事?若是有,就喊了宋护卫回来。因此,婢子做主把夫人要问的事情,让人传给了宋护卫。”
若兰毕恭毕敬的禀告道。
江知夏听到宋贺不在,也就罢了,“那等着大爷回来,我再问他吧。”
吃饱了饭,心情也好了,因此江知夏又画了几幅首饰图样,才心满意足的靠在了美人榻上养神了。
等到晚上,柳天阔当值回来的时候,江知夏就问起了临州江家的事情。
已经得到了宋贺通知的柳天阔,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临州那边,其实一直都有消息传来。我之前见你并不关心,所以也就没提起。现如今,你既然问起,那我就详细跟你说一说。”
江知夏自然是点点头。
“我原来在振威军中的手下人里面,有一个也是临州人。还跟你是同一个镇的,不过是不同的村子而已。”柳天阔笑笑的先说道。
江知夏听到这个话,却是不由的一惊,手不由自主的掐住了虎口。
她好像说过好多所谓她老家的风俗习惯词语之类的吧?
如此,岂不是拆穿了?
“那个人是我老家镇子的?”江知夏强装镇定的问道。
“正是。不过,他出来的时日比较早。他现如今都三十四了。比你足足大了十岁呢。”
柳天阔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