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父和江婶娘在旁边听着楚天阔的安排,神色更加是不定了。
现如今这个姑爷这么有权势,早知道当年对知夏好点了。
不过,现在再讨好,应该也来得及吧?
于是,江叔父就厚着脸皮,赔笑的说道:“姑爷,我们是大侄女的娘家人,自然是为着侄女着想的。这次也是受了坏人的蒙骗了。这个坏人可真是太坏了,净是骗我们。你可得去教训教训他。我们以后定然不会如此了。”
江叔父赶紧的往外推卸责任,也想着能继续保持来往。
楚天阔自然是看出来他的想法了,不由的嗤笑一声,说道:“你莫不是以为我帮了你家女儿,就是心软了?你最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终生不得出现在知夏面前。否则。。。我手上可是沾过血的。再沾上几条,也是没有关系的。”
江叔父听着这个话,脸色都变了,他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不要胡,胡来。。。我们家里可是有功名的,我儿可是秀才。”
江知文在一旁也白着脸色说道:“中秀者,可见官免跪,可免除赋税,可免除徭役,可刑法优待,可穿戴特权。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之家。你怎敢乱取人性命?”
楚天阔笑了起来,“你既然是秀才,又怎能乱说?我何时乱取人性命了?现如今,虽然是朝堂清名,但是那山间总也有些想着不劳而获的恶匪。恶匪作乱,不小心杀了平民。我们为将者,自然是要努力的去平叛,为民除害了。说不得,除了恶匪,那些深受其害的民众,还得感谢我们啊。”
江家人听着这个话,脸色黑黑白白的变化莫测。
“你如此说,就不怕我们出去宣扬?到时候,我们若是有什么事情,可都是你做的。”
江家的小儿子江知武又跳了出来,大声的吆喝道。
江叔父和江知文神色不定,江婶娘和大儿媳却是赞同的点点头。
“证据呢?我何时说过这个话?”楚天阔冷笑着说道。
这家子果然是不值得来往。反反复复的小人,更加是无耻。
“我们,我们,都是证人。”江知武看了看堂内的人,气势汹汹的说道。
“呵,且不说亲者之言,佐以证据,都不可尽信。就说你们诬陷朝廷命官,就先大到牢里走上一遭吧。”楚天阔不以为然的说道。
府衙断案,亲人的证言是最不可直接相信的,除非有证据,才能作为辅佐的证明。
像此刻这种情况,堂内除了他,剩下的都是江家的人。江家出去说他说了这个话,就算有其他亲人证明,也是不可信的。
更加会落上一个诬陷朝廷命官的名声。
“哦,不知道派你们来的人,有没有说我有正三品的诰命,而知夏有三品的淑人诰封呢?”
楚天阔想到柳文礼估计是不敢直接说明他们的身份的。
若是说了,就以这家子小人心性,定然是直接巴了上来。他们哪里还敢摆什么架子,让知夏和离再嫁啊。
除了江知春之外的江家人听到这个话,真的都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了。
被楚天阔给猜着了,那贵人派来的人,根本就没说楚天阔的身份,只说江知夏带着一堆的财产嫁人了。
然后说了那通话,他们就以为真的可以来收回财产,再把江知夏重新许人,再收一笔聘金呢。
吃惊完毕,他们就剩下诚惶诚恐了,自然也就老实了起来。
楚天阔见到他们老实了,也觉得自己实在太费唇舌了--不过是想着替知夏铲除后顾之忧而已。
于是,他让人从账房拿了一千两的银票,给了江叔父----现如今,他有的是钱,不差这一点。
这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的做派,彻底的镇住了江叔父。
他满面喜色的拿着一千两的银票,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