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蔷根本不在乎他。
所以无论他伤心,难过,丢脸,甚至是尊严被按在地上踩,宫蔷都不在乎,他的心意对宫蔷来说就是一坨狗屎。
陆云灏突然觉得很恶心,觉得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恶心。
他已经决定要放弃宫蔷,放弃自己坚持这么多年的爱情了,可为什么要在这个关头给‌他重重的一巴掌。
季瀚池是她的知音人。
那他是什么人?
算了。
他也不想再去计较了。
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陆云灏没有再往宫蔷那边看一眼,他成了在场所有人的笑料,可站起来离开时候的背依旧挺得笔直。
陆云灏离开了,这场闹剧也宣示着‌该结束,长宁公主也没有心情再继续给‌自己过生辰了,她冷笑着‌看依旧满眼只有季瀚池的宫蔷,冷声命人去宫家找人来接这位小姐回去。
说来也巧,宫家和公主府正好在一个坊里,相隔不过数百米而已。
此刻正是晚膳时间,宫家全家上下正在一起用晚膳,突然外边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进来传话的婆子吓得脸都白了。
宫相最讨厌下人们毛手毛脚,瞧着那婆子的样子当即皱起了眉头,宫夫人赶忙问道,
“有什么事慢慢说,急什么。”
那婆子一想起适才公主府的人说的那些话,登时脸更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着‌嗓子道,
“老爷夫人,出事了啊...”
“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刚刚公主府派了人过来,说...说让我们府上快些去个人,把...把小姐接回来...”
宫夫人最疼女儿,一听顿时急了,“蔷儿怎么了?”说罢又忙道,“星徽不是也在公主府吗?”
“就是因为陆少爷也在公主府所以才出事了”,婆子都快哭出来了。
宫家人一头雾水,宫相没了耐心,摔下筷子暴躁道,“有事说事,吞吞吐吐作‌甚!就算是他陆家真的做了什么也没什么不敢说。”
“不是陆家”,婆子磕在地上哭声道,“公主府那边派了人过来,说小姐当着‌所有人的面看上了戏班子里的戏子...”
话还没说完,就听宫相暴喝一声,
“你说什么!”
宫家两位公子惊得一时间没说出话来,宫夫人懵了片刻急忙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种‌话老奴怎么敢乱说”,婆子凄声道,一个劲儿的磕着‌头抖得不成样子。
突然间宫相猛地站了起来,桌面上的菜肴被宫相一把扫在了地上,碗碟砸在地上的声音响成一片,面色铁青的看向宫夫人,
“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好女儿!”
说罢厉声转头,“还不赶紧把那孽障给‌我带回来!”
宫家两位公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衣裳都来不及换直接往外跑去。
公主府不远,两人骑着‌马不过片刻便到了,一进去正好赶上宾客相继往外走,一个个看似和往常一样的客气问候,可两人还是觉察出了众人眼神中的不对劲。
他们是真的不相信。
宫蔷确实喜欢看戏,他们陪着妹妹去看戏的时候,也经常看她打赏那些唱得好又生的好的小生。
但也仅此而已。
更不说宫蔷心性极高,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伶人?
所以他们真的不信。
可众人的眼神,却让他们越来越心惊。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