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干干净净。
灵鹫赶忙回头在书架上找,结果将平日里自己放画的地方找遍了也没找到,
“我的画呢?”灵鹫着急道。
脆桃刚刚整理完床铺跑过来,一拍额头忙道,“差点忘了,小姐,你的画被世子拿走了。”
灵鹫再次呆住了。
适才呆住是因为太开心,这次呆住是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姬桁来便来了,为什么还要拿走她的画。
拿走那副少年姬桁也就算了,那副画灵鹫画了好些日子,虽然还是比不上姬桁的工笔,但至少还算看得过去,就算让姬桁看见也不至于太丢脸。
但是那些随手画的白描简笔!
灵鹫当初画的时候觉得没画好,所以有些画了好几遍,但是那些不算很好的灵鹫也没舍得丢,于是放在一起权当收藏。
那么粗陋潦草的画工!
不说不能入了姬桁的眼,简直就是侮辱姬桁的眼睛。
自己随便画着玩的东西,结果被抓了个正着,灵鹫只要想一想姬桁看见画的场景便觉得自己一阵窘迫。
沉默好半天,灵鹫换了身清爽的衣裳又简单的理了理鬓发,转头就往主院跑去。
太丢脸了,得把那些侮辱眼睛的破烂玩意拿回来。
等一路跑到了主院站在书房外边,灵鹫又有些不大敢进去了,正踌躇进去要怎么同姬桁说,卫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幽幽的开口,
“小夫人可以直接进去。”
灵鹫被突然出现的卫七吓得一抖,僵着脸道,“我,我等一下...”
卫七毕恭毕敬的打开了书房门,
“不用通报,请。”
灵鹫:“......”
深吸了一口气,灵鹫走了进去。
她原想着姬桁应该是同往日一样的处理政务或者看书,结果走进去一看,便看到姬桁书桌上的裁板,裁尺,棕刷,姬桁修长的手正握着一把马蹄刀,锋利的刀口划开一张蚕丝绫绢。
这是装裱字画的工具,擅长字画的人大多都会装裱,姬桁自然也会。
但让灵鹫手足无措的是,姬桁此刻亲手装裱的,正是她之前画的那张少年姬桁。
姬桁直至现在也忘不了自己在看到这幅画时候的心情。
姬桁以为没有人会记得,因为就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的模样,可灵鹫却记得。
她不但记得,甚至将他曾经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那日陆云灏与他调侃说许是你的小侍妾也喜欢你,那时他只不过是笑笑,如今才明白,原来在他不曾知道的时候,也会有人将他放在心尖之上。
许是震撼,又许是恍然,但到了最后,一笔一画,都变成了细细密密的暖意,一点一点沁入到了心口。
他适才满脑子都是灵鹫。
有些控制不住的总是想到灵鹫。
想到她之前与他说的那些话,想起她新婚之夜的羞涩与紧张,又想到了他从未见过的灵鹫。
姬桁说他猜不透灵鹫的好意,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心意,可现在有了,这幅画就是灵鹫的心意。
如今再听到灵鹫急促的脚步声,看到她此刻而略显不自然的面容,姬桁那双向来沉稳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旁人根本察觉不到的紧张。
他懂了灵鹫的心意,拿了灵鹫的画,可从来没有被谁爱过的的姬将军,却还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姬桁向来活得肆意,从来也不会在意谁的想法,就连皇帝也要看他的心情好还是不好,但此刻对着他的小侍妾却拿不准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他一时没能开口,但姬桁冷漠惯了,灵鹫最近倒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倒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姬桁没说话,灵鹫便同平日里一样主动交代自己想说的话。
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于是灵鹫决定先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