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啊……”
邱冰冰转头,是老记者。
老记者捧着杯菊花茶,语重心长地说:“你还是不够眼力劲儿啊。”
“什么?”
“到底年轻,还得练练哟。”老记者施施然飘走。
邱冰冰嘟囔:“神神道道的,话说一半。”
舍严先处理手头的工作,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听到有同事问施索回来了没,另一人说看见施索在楼下,刚从一辆轿车里出来。
舍严走到窗口。不见施索,楼下停着的车却还没走,车主扶着车门,视线望向大门,站了大约十几秒,他才上车。
车子开走的时候,他听见了施索的声音。
“你先放我桌上,晚点再说,我先去机房。”施索放下包,跟同事说着话,理了理东西,匆匆跑出办公室。
时间赶,施索进机房剪片,连水都忘了倒一杯,她问边上要好的女同事:“你渴吗?”
女同事说:“不渴啊。”
“不渴也要适当补水,女人不补水老得快。”施索点着鼠标说,“你该到时间喝水了。”
女同事道:“你有话直说,我很单纯的。”
“你喝水的时候帮我接一杯过来,谢谢。”施索道。
女同事说:“你懒出天际了……咦,不用我帮你跑腿了。”
星空杯出现在施索手边,施索抬头:“诶,回来了?你今天几点到的?”
舍严坐下回答:“十一点半。”
施索喝着水问:“对了,你中午找我有事?”
舍严盯着电脑,操作着导出片子,不答反问:“中午吃了什么?”
“唔……”施索含着口水,压下心底突然冒出的几分不自在,慢吞吞咽下,回答,“牛排。”
“西式?”
“嗯。”
舍严说:“你不喜欢西餐。”
施索道:“偶尔吃一次。”
“好吃吗?”
“还行。”
“哪家店?”
施索根本不记得西餐店的店名,只记得那家泰式料理店的。她报出泰料店的名字,说:“就在这家泰料店隔壁。”
舍严“唔”了声。
施索微信响起,她拿起手机。是梁桥发来的,问她是不是落了一串钥匙在他车上,施索没印象,回复说等会儿找找看。
舍严斜瞥了眼施索手机,唇线拉直。
剪完片子,施索才回座位翻包,每个角落每个兜都找了一遍,果然没找到钥匙。
她皱眉回忆,坐车的时候包包曾差点倒到地垫上,也许是那个时候滑出来的。
施索给梁桥发了条微信,问他今晚几点有空,她过来拿钥匙。
梁桥回复慢,施索把包放下,坐了下来,她鼻子一耸,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一支桂花,浓郁花香久未闻到,她愣了愣。
她来黎州这么多年,从没在黎州见过桂花,也许黎州哪个角落有开着,只是她没发现。
不像老家,每年九十月,满城桂花绽放,花香每晚伴人入睡。
施索没问别人哪来的桂花,她下意识转头寻找舍严,已经不见他踪影了。
忙到天黑才下班,施索揉了揉脖子,问舍严可以走了没。
舍严把东西一收,说:“走吧。”
今天施索限号,早晨上班,她开得是舍严的车。坐进车里,施索问:“我桌上的桂花是你放的?”
“嗯。”
“哪摘的?我在黎州没见过桂花。”
“昨天采访的镇上。”
“哦,”施索道,“好久没看到了。”
上一次看见,还是奶奶离世那年,她远赴黎州之前。
舍严开车,出了广电园区,施索才想起来:“先去趟立丰广场。”
舍严偏头询问。
施索解释:“我钥匙今天落梁律师那了,梁律师你还记得吧?先去他那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