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压根就属于同在翰林院,老死不相识。如今突遭无妄之灾,他那股火气就别提了。
可弹劾他的又不止一个,皇帝统统留中不发,而且还在朝会上制止有人拿那些奏疏的事出来说话,他就是想找一个当面喷回去的机会也暂时没办法,而且他又不用常常上朝。想了又想之后,他就直接让阿六请来了正在备战会试的宋举人和方青。
因为从早些日子开始就不出门了,所以两人压根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出现在张寿面前时,他们的精气神却截然不同。
宋举人那是满面红光,眉飞色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天天和江都王那位海陵县主在谈情说爱,而不是在家苦心备考。然而,方青就不一样了,人面色苍白,眼圈发青,一看就是在那苦苦读书读到精神恍惚,恐怕吃饭睡觉都不怎么样。
因此,张寿到了嘴边的话忍不住变成了一句责问:“我说小方,会试在即,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
方青尴尬地笑了笑,紧跟着就听到了宋举人那大惊小怪的声音:“就是就是,小方你怎么搞的!我是天天变着法子给自己做好吃的,毕竟考试在即,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个……”
张寿这才明白,宋举人这好气色是怎么来的——因为这小子精通厨艺,能做一手好糖水的关系,他特意在人的院子里给人准备了厨房,结果就算在这备考前夕,人竟然还有心情做好吃的减压,这吃货两个字真是比他还要名副其实!
因此,他见方青用极其古怪的目光斜睨了宋举人一眼,他就咳嗽一声道:“总而言之,劳逸结合,小方你得学学小宋。对了,今天请你们来,是有件事得和你们通个气。”
张寿没有卖关子,当下就语气轻松地将这些天发生的事直截了当说了。被阿六常常戏称为宋笨笨的宋举人挠了挠头,还没有特别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只觉得是朝中某些人吃饱了撑着,但是,方青就不一样了。
出身贫寒的他自尊和自卑同在,又特别敏感,此时下意识地想到了即将到来的会试,一时又惊又怒:“这些家伙难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磨刀霍霍,剑指会试?”
宋举人足足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牙疼似的说:“你还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方青没想到连一句话都要被宋举人挑刺,此时却来不及理会这家伙。他满脸凝重地对张寿拱了拱手,沉声说道:“张学士想要我们怎么做?”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打算请你们两位姑且放下温书和功课,替我捉笔写几篇文章。我这人其实并不常常上书,因此也没个代笔的幕僚,让我和这些人当面吵一吵还成,让我拿圣贤文章和人对战,那就不太行了。”
张寿说到这里,脸上就笑开了:“不过,我刚刚想到,也不用捉笔,不如就用你们两个的名字,我直接帮你们送上去,一般的举人上书当然到不了御前,但现在却情况不一样。与其整天在那练习八股,还不如换个思路,写写其他文章,让你们的脑子松乏一下。”
方青还在微微犹豫,宋举人却是不假思索,立刻喜上眉梢地叫道:“这敢情好,张学士你指点指点,我们都该写什么?啊,对了,要不要把邹明他们也请过来?”
“还有,这不是有人拿着天文星象说事吗?我记得那一次张学士你已经驳斥过这事了,陆高远甚至还当众把叶孟秋差点给难哭了,可人家现在迷途知返,这不是都快成你半个学生了吗?不如把叶孟秋他们师兄弟几个一块拉上,人多力量大!”
方青简直是出离震惊了。这么大的事情,宋举人竟然这么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可是,当他看到张寿非但不反对,不提醒,反而还认认真真地思量了起来,他顿时有些无力。
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宋举人……又或者说张寿为何会这么有恃无恐。
因为宋举人竟是在那喜气洋洋地说:“海陵告诉我,皇上从小就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