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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楚宽和花七两人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张寿不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种事叫他来商量,本来就很诡异——这绝对不可能因为他曾经解开太祖皇帝的那个密匣,而是因为他的疑似“海外教育”背景。
因为皇帝和葛雍这样的聪明人认定的他那师承,肯定是游历过海外的名士贤者。好在别人没要求他去找这些老师,否则他真的要哭了。幸亏有太祖皇帝珠玉在前,幸亏他也没捣腾出太多东西,很多也是靠着工匠群策群力实现的,否则他估计真的要被人解剖了。
于是,在冷静思量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再次开口说道:“自称华国使团的这一行人现在还是在山海卫,又或者是被一路护送来京城了?那条大船还停泊在海上吗,船上其他人呢?”
“人都已经护送进京了,山海卫那边因为这件事骚动了一阵子,担任留守的副总兵甚至还揣摩上意,一度打算杀人灭口,毁船灭迹。幸亏人最后还是打消了主意,因为那条船的说,生怕海路遥远,来的是船队,足足八条大船,他们是和主队失散了,并不知道主队在哪。”
“山海卫本想派人进驻如今海上那条船,但他们不是水军,不少人都晕船,所以只能在岸上临时征用渔民的房子就近监视,同时禀报京城,天津镇海大营和定海大营也都得到了相应告急,皇上刚刚已经召见过内阁三位大学士,立刻就会派船过去。”
楚宽嘴里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所谓失散之说不可信不信,再看皇帝也同样满脸讥诮,花七则是不置可否,反倒张寿那脸上表情似乎是若有所思,他就开口问道:“张博士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也谈不上想到了什么,我只是觉得,山海卫东面的秦皇岛,在我朝从来就没有修建过码头和港口,就算那自称使团的船只在海上和主船队失散,漂流到此,怎么会那么娴熟地到那儿停泊,而且能够弄清楚岸边淤泥深浅,能够在合适的距离放下小船登岸?”
“那一带靠近山海卫,就算是铤而走险的走私者,也不会走那条海路吧?”
他的言外之意,皇帝和楚宽花七当然听懂了。如果真的是本国有人伪造海东大陆船只,为何会挑选和山海卫毗邻的秦皇岛靠岸?这简直是故意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手里。
相形之下,东南虽有诸多的巡海大营,但毕竟没有那么严密,所以民间也多有小船走私。
如果在那些小地方上岸,然后再自称华国使团把事情闹大,应该比在区区秦皇岛的动静要大得多。须知大多数明人,也不会把秦皇岛当成一个出海的港口,更不要说了解那边的地理和水文等等条件了。于是,皇帝不由生出了一个非常闹心的念头。
难不成真的是太祖后裔?
古今通集库中还有太宗的手札,太宗皇帝就曾经说过,从小就听到过太祖皇帝迸出过很多奇奇怪怪的地名,什么颍川平顶山,什么汝南驻马店。而山海卫旁边的秦皇岛那片海域终年不冻,太宗皇帝也特意记了下来,注明是听自家父皇说的。
正在众人各自思量的时候,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一前一后进了乾清宫正殿。毫无疑问,一溜小跑先冲进来的不是三皇子,而是四皇子。熊孩子的脸上还带着几许兴奋的潮红,显然,再次被阿六带着在宫中横冲直撞,他的心情颇有些雀跃。
尤其是阿六竟然能同时背着他们两个人,他几次都觉得自己会掉下来而吓得嗷嗷直叫,可现在回过神来,他依旧觉得快意十分。
所以,熊孩子还没站稳就开口嚷嚷道:“父皇,您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老师和我们?六哥那么厉害的人都差点累坏了!”
嗯,说两句好话,日后说不定还有被阿六背着飞檐走壁的机会。可惜刚刚是在宫里,他没能再见证到这样的绝学……
“朕只是急着找你们老师,至于你们两个,就是捎带着在旁边听听。”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