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过人,但每每遇到各种变故!”
张寿顿时哑然。他号称炙手可热,也有人跑到家里来求见拜访,但不是求举荐的,就是来寻衅希望展示才华的,再不然就是纯粹来刷个已经见过某某人这种名头的,所以前不久他就索性给门房留下了题目三道,解出之后就可留下名刺,他甚至承诺回访。
但直到现在,这种算学人才一个都没有……至于为什么把其他很可能满腹诗书,才华横溢的人排除在外,原因很简单,他一个原本就因为算学天赋而闻名于朝的人,人设都已经定了,和那些正经文人墨客不是一路人,结交这些人干什么?
他又不求将来能做宰相!
至于在国子监堵门求见他的人遇到各种变故……那就要问阿六了,这小子是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求见他之人的。因为大多数想见他的人,确实没安多少好心……
杨詹却不知道张寿在想什么,自顾自地说:“我之前到京城晚了一点,没赶得上考九章堂!我也想进一步好好研修算学,因为我虽然侥幸磨出了几副镜片,但根本谈不上什么经验。那观星的镜片倒还有两副,但我戴的这一副镜片,却是唯一一副成功品!”
“我失败了成百上千次,在听说你的事迹后终于想明白了,这不能靠经验,要靠计算!”
有人想考九章堂,这种事张寿已经都顾不得高兴了,因为他注意到的是另外几个字眼。
失败了成百上千次?这年头可没有玻璃给你糟,这糟践的都是天然水晶吧?这得多少钱!
张寿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还得对三皇子解释一下来人的身份:“这就是刚刚洪娘子说的那位杨七公子。人应该是钻研到废寝忘食,所以才落得这个样子。”
杨詹却仿佛没看到张寿身旁的三皇子——更何况他也不认识对方。他没有理会张寿的解释,急切地再往前跨了一步:“张博士刚刚说洪娘子,那么一定是见过了她是不是?她是我的指路人,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她,我家里那些恨我糟践了那座矿洞的长辈和兄弟们,估计就任由我在大牢里自生自灭了!是她把我引荐给张博士你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她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只有她才知道这天下有谁能懂我!”
“小小一枚镜片,竟然能够引火,双片按照一定距离叠放,然后用铁皮或铜皮包裹起来,就能够看到远处的东西。而合适的镜片戴在眼前,更是可以帮助目力不好的人视物,我就是想找出这其中的道理。洪娘子送给我的那些手稿中写得语焉不详……”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实在是太兴奋的杨詹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体,终于下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眼睛一黑,整个人直接栽倒在阿六的身上。
可还不等吓了一跳的三皇子大声叫人,就只见阿六直接拿手往人鼻子下头狠狠一掐,下一刻,刚刚已经软下去的杨詹再次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但在最初的迷糊之后,他立刻清醒了过来,根本没在意鼻子下头那股刺痛感,甚至都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昏了过去,带着几分狂热叫道:“我从洪娘子那儿得到的手稿残卷上,那写书的人很惋惜地声称,他就是算学根底不够好,否则很多难题都能轻易解开!”
“所以,我才想好好学算学,只要学会了,我一定能够磨出能看清楚月亮的镜片,到那时候我肯定能看清楚月宫里的嫦娥和玉兔!”
不,按照望远镜倍率水平的发展规律来看,你就算研究到死,估计连月亮上头的环形山都看不清楚……
张寿暗自腹诽,见人还打算继续滔滔不绝,生怕这家伙再次背过气去,赶紧重重咳嗽一声阻止道:“杨七公子,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了,你既然身体虚弱,就先喘口气歇一歇,不要急着说话。不是我说你,人是铁饭是钢,哪有这样不珍惜身体的?”
知道这种年纪轻轻却自认为很有主见的人听不进去大道理,他就索性改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