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人家家里是广东首富……我现在突然觉得,咱们是不是和首富太有缘分了?万元宝也就算了,华四爷和这位宋公子可都是自己找上来的。”
朱莹被张寿一口一个咱们说得心情越发舒悦,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管他什么首富,是条龙到了京城也要趴着……反正这个姓宋的笨蛋想自得其乐地活一回,我们就罩着他,让他自得其乐好了!”
说到这,大小姐突然俏皮地冲着张寿眨了眨眼睛,声音突然压得极轻:“再说了,阿寿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永平那丫头突然发火很奇怪?”
当然是有些奇怪,可就凭永平公主那种功利却又冷静的性格,她面对后头那个一意孤行的糊涂蛋时被气得差点爆了,也就不奇怪了!
张寿心里这么想,继而就笑道:“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没必要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其实从永平公主对人对事的眼光来看,我何尝不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
朱莹这下顿时不干了:“谁说你不求上进,谁敢说你不求上进!阿寿你是我见过最能干也是最努力的人……嗯,除了我大哥……反正上进不上进的不要紧,只要不是混吃等死就好,就像宋家那小子,喜欢做甜食,那也没什么不好……等等,阿寿你都把我的话题带歪了!”
如梦初醒的大小姐瞪了张寿一眼,随即就左顾右盼了一阵子,这才神神鬼鬼地说:“你不觉得,永平说不定是对这小子有意思吗?”
见张寿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看就要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她顿时急了:“你别不当一回事啊!我可告诉你,我从小和永平那丫头一块长大,就连皇上和裕妃娘娘都未必能比我更了解她!别看她冰雪聪明,人人说是什么才女,但她其实对人对事都是很冷淡的。”
“不像我常常一个不好就会火冒三丈和人争起来,她平日都是尽量克制,不和人起冲突的。照她平日的脾气,刚刚直接拂袖而去,根本不会和姓宋的吵架……所以,我觉得……”
没等朱莹把话说完,张寿就摇了摇头:“莹莹,你会错了意。这世上如果说有一见钟情的人,那是你,敢爱敢恨,一切全凭心头那股意气的你,但绝对不会是你刚刚说的,冷淡甚至称得上冷情的永平公主。她对那位笨蛋宋公子,距离你说的有意思,大概还有十万八千里。”
见朱莹满脸不服气,张寿却自顾自说着自己的判断:“她只是吃过人做的甜食,对人的手艺有几分嘉赏。可后来又得知人是进京考进士的举人,是她平日用心善待的那个群体——哪怕那用心只是为了她自己利益——所以她才会生出恨铁不成钢的心态。”
“至于争执……”他顿了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地说,“一个从来都不曾肆无忌惮为自己而活的人,乍然看到一个愿意打破常规,打破别人偏见,为自己活的人,那么天生就会有冲突。就和永平公主其实对你羡慕嫉妒恨一样,她对宋公子也是这么一种情绪。”
朱莹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永平那丫头居然对我羡慕嫉妒恨?有吗?”
在这方面有些迟钝的大小姐想了好一会儿,最后隐隐觉得好像事情确实如此,可随之就垂头丧气了起来:“我还以为裕妃娘娘托付我的事有指望了呢。你不知道,德阳公主和那两位郡主终身大事定下,永平却一个人被撂下了,裕妃娘娘其实心情很复杂的。”
“我还以为她好容易碰到了一个愿意关注的人,结果闹了半天……唉!”
见朱莹犹如没能做成大媒的三姑六婆似的,正在那懊恼,张寿不禁觉得大小姐此时这样子很有趣——明明她对京城大多数待字闺中,贤良淑德的名门淑媛们都不怎么熟悉,但朱莹却每每能够神奇地替人解决姻缘问题,这会儿更是替永平公主操起心来。
如果不是这大庭广众之下,朱莹对那飞仙髻又明显很得意,张寿也很想做一做刚刚朱泾没能做完的事,摸一摸大小姐那明显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