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忙打圆场,拍了下令昀:“你堂哥是想着种草莓的事儿向子春请教呢。”
令昀了哦了声:“子春姐种的草莓可好吃啦。”
既然谈到了草莓,萧元梁就顺势道:“是要好好向子春请教。明年咱们也要种起来了。”
兰芳往子春碗里挟了块排骨:“来来来,多吃点。你过年也歇不了几天,草莓熟了就得摘,以后多叫令海帮忙。”
秀莲听婆婆这话,眉头微拧,瞅了眼子春,没吱声。
越峰陪笑道:“咱们都来帮忙。”
秀莲在心里白了丈夫一眼:一天天的既没长本事也没长脑子。幸亏她有令海这么个出息的儿子。她下辈子靠的就是令海了,所以找媳妇这事,一定得好好定夺。
子春呢,人勤快长得也好看,有几分桂香的模样,但她眉眼间可见的硬朗。这样的媳妇娶回来,令海反倒制不住她。令海要是管不住老婆,她这个当婆婆的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桂香也在暗里观察两孩子。她对令海是满意的,勤劳肯干人又老实。就是被他父母拖累。他爹不求长进混吃混喝,他娘人不坏就是心没啥见识,令菊这个小姑子也不是好相与的。现在还有两老看着,将来两老人走了,子春即要对付公婆姑子、又要看顾孩子还得照顾地里的草莓活计,桂香想想都为她累。
酒足饭饱,萧元梁拍着越山的肩满面通红,大手把桌上的人划了一圈:“明年咱们老萧家齐心协力,把草莓也卖去广州!”
越山爱听这话:“爹你放心。别说广州了,咱BJ上海都卖得去!”
兰芳瞧着长子和丈夫,满面欣慰的笑。就算小儿子不争气,有他大哥带着,总不能让他再受穷受罪了。
吃过团圆饭,越山一家子各有心思的回家。
金元宝全程监控着萧越峰。
只见他在自家屋里院里闲逛了会儿,停在厅堂上放的几桌水仙花边。
三盆水仙花都还没结包,长得跟葱似的。他掏出怀里揣着的牛皮袋,往一只青坛子里浇了井水,然后又把年皮袋塞回衣服里。他盯着水仙花看了半晌,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说了什么,最后回屋午睡了。
金元宝好奇问:“他怎么也怀疑起你家井水了?”
令梅梳着它的长毛道:“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呗。”
“谁啊?这人用心险恶。”
“可不是?”令梅腻烦极了。挑起萧家内乱,他再渔翁得利。这手离间诛心计老是老了点,但是百试不爽啊。
金元宝又问:“我去把水换了?”
令梅还是摇头:“再看看。”
过了两天,越峰家的三盆水仙花真出了状况。
两盆水仙依旧葱里葱气的,唯有越峰浇过井水的那盆子,抽包开花了。
越峰站在水仙前神情变幻莫测。几次抬脚往外走,又转了回来。
他老婆见状,奇道:“你脚上这是装了弹黄了?想出门鬼混就走呗,没人拦着,你纠结个什么劲?”
越峰烦燥的吼了她一句:“一天到晚瞎咧咧的唯恐我不出事是吧?”
秀莲甩了脸子就走:“懒得理你。”
她现在全心扑在儿女的身上。对丈夫的感情已经极其澹漠,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反正家里的钱都在公婆和儿子的手上。萧越峰想折腾也折腾不出浪花来。
越峰突然唤住她:“秀莲。问你件事。”
“啥事?”
“你说——要是——咱们有个发大财的机会在眼前,”越峰越说越迟疑,“但是会伤到……家里人。那咱们要不要去发这笔财?”
秀莲勃然大怒:“萧越峰,你是要敢为了些钱害了我儿子闺女,我跟你拼命!”
越峰急得挥手,凑到秀莲耳根子边:“不是,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万一伤到了爸妈和大哥一家子——”
秀莲一脚踩他脚背上:“萧越山我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