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皱走眉,等待着仙玉淑的后文。
“在事发后一年时间里面,当晚和柳白行喝酒的五个人,其中四个死于非命,独独有一个人失踪了。”
“本来是找不到的,但那个人竟然逃到了南半区去,还成了风雪商会的一个护卫。正好,我见过那个人,所以他就给揪了出来。”
“你猜当晚和柳白行喝酒的有几个人?”
卓云呵笑了,“你都说了有五个人,还用我猜?”
“错,是六个人!”
然而,仙玉淑当即否决,“事发之后,他们都被下了封口令,不准说出第六个人是谁!而一年的时间一个个家族俱是出事,而且都是满门诛灭,其实就是有人想要灭口!”
“而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感觉到自己继续留在疆府怕是迟早会死于非命,悄无声息的逃走了。”
“好巧不巧的是,那个家伙逃到了风雪商会隐姓埋名做一个小小护卫。我让人绘制出他的头像,才想起我们风雪商会有一个不知来历的护卫和他很相似,就联系风雪商会那边,对此人严刑逼供,终于得知了第六个和柳白行喝酒的人是谁!”
“到底是谁?”
卓云没想到还有这层
缘由,若不是运气不错,卓云就怕是还真别想探听出周坟义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但可以确定,必然是真的另有隐情。
“顾秋,是顾秋!”
“那晚上顾秋就和柳白行喝酒,而柳白行喝醉之后,就闯入了周坟义的府上奸污了他的妻子!”
“那顿酒其实是柳白行犯了事,吞下了一笔不该吞下的仙晶,正好这件事归顾秋管。所以柳白行请顾秋出来喝酒,希望顾秋能网开一面放他一次。”
“酒宴上没说什么,但酒宴过后,柳白行是跟着顾秋离开的。等那些陪酒的公子哥第二天醒来后,一个个都接到了顾秋的书信,告诉他们柳白行出事了,让他们都不准说出昨晚上他在,包括家里人也不许说。只要不说,顾秋保他们安然无恙,否则一个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那时候顾秋就是疆府内负责刑法,一个个畏惧顾秋,不敢多言此事!”
“我查到的,就是这些。”
听完后,卓云缄默了好一刻道:“看样子这件事顾秋肯定有问题,但那时候顾秋虽然已经是侯爷的义子,但绝对到不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真正主使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话一说完卓云就后悔了。
倒是仙玉淑没觉得意外和不对,嘲笑道:“周坟义崛起太快,声望当时也是无两,就算是不算母亲义子的身份,都足以和兰家叫嚣。如此位高权重,就算是今日的顾秋也相差太远。”
“母亲忌惮周坟义,想要除掉他很正常!”
对!
卓云猜测也是赵婴主使的。
对自己义子能下如此狠手,也唯有赵婴这个武牧候了。
只是白瞎了周坟义的忠心。
卓云不禁的想到,要是自己就这样顺势而行下去,会不会也有到被赵婴除掉的一天?
周坟义的事情虽然过去这么久,那时候卓云甚至都还没来大世界。
但他还是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该我打听的,我都为你打听了。你是想在周坟义身上做文章?”仙玉淑问道。
她也算是不容易,最后一个目睹事情的人也给她找了出来。
但卓云觉得,或许这就是天意。
天意要让当年的事情水落石出。
“暂时我也不确定该怎么做,但我还想知道另外一件事,赵婴为何执意要控制灵溪州!”
卓云可以理解为赵婴想将灵溪州握在手里,然后更加好掌控灵溪州的晶矿
。
可太着急,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你问我,我问谁去?”仙玉淑眼带幽色,但还是思索起来,“或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