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英中途来找过戚善,想要叫戚善一起出去玩。
戚善回绝了。
“等我考完试,你便是找我陪你去摘月亮,我也义不容辞。”
戚善这几日整天待在家中看书,染了一身墨香味,她放下策论,和杨瑞英道歉:“瑞英,真是对不住,你快去军中了,我却不能好好陪你。”
杨瑞英又不是那种矫情地非要人陪的小孩,他也知道春闱的重要性,和戚善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并不打扰她复习。
宫里的魏洵和皇后也知道了戚善正在闭门备考的事情,纷纷送了不少补脑养身的好东西来。魏洵更绝,他直接遣亲信送了一封亲笔书信来,嘱咐戚善千万不要在考前喝酒壮胆,只因她喝完酒做的诗水平都要降个七八成。
对于他的好意,戚善只是冷笑一声,嘱咐那送信人带了几本自己的字帖回去:“告诉六皇子,这可是世子我十五岁时候的字,够他练习的了。”
那小太监听出了她在嘲笑六皇子的字,额头不由冒出冷汗,只是他到底身份卑微,只能苦着脸把字帖带到了魏洵的面前。
本以为会挨一顿骂,没想到六皇子竟是接过了那字帖,面上并无怒色。
小太监出门前鬼使神差回头望了一眼,就看到六皇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字帖收在了柜中,唇角微扬,眼中也带笑。
神态是从未见过的温和。
小太监一瞬间有些恍惚。
春闱这一日很快到了。戚善在老太君的催促下,早早吃了有好兆头的红鸡蛋,然后背着满满的干粮,带着整个安国府的期待和希望,斗志昂昂地向考场出发了。
出发前,面对着一脸担忧的家里人,戚善的表现反而是最淡定和轻松的。
她自信满满:“诸位只等我的好消息!”
她这么一说,再沉闷的气氛也不由变得轻松起来。
梁氏笑出声来:“回头考砸了,看你怎么哭。”
老太爷却哈哈大笑,开心地抚着花白长须,一个劲说:“自信是好事!我觉得阿善此行一去,必定前途一片光明!”
还说自己给阿善取的名字好,一定会万事大善。
大家于是都面带笑脸,送走了戚善。
戚善就这么进了考场。
让她惊喜的是,监考的考官竟然是教导了她多年的郑少傅。郑少傅也没想到会在此地再次看到爱徒,不由怔住。
见戚善皱着一张俊俏的脸蛋对他挤眉弄眼,郑少傅哭笑不得。
只是考场到底不比别地,郑少傅发了卷子,又说了一些教导的形式话,全场考试下来,也没表现出自己和戚善的熟悉。
偶尔目光划过,见戚善姿态端正,难得肃着小脸,奋笔疾书,
眼中全然是欣慰:到底是从小看大的孩子,戚善能顺顺利利的,他当然比谁都开心。
三日很快过去,戚善交了卷,轻松地走出了考场,坐上马车回到了家里。
安国公紧张地问:“阿善,感觉试卷如何?”
戚善急着去洗澡,言简意赅:“十拿九稳。”
这四个字简直犹如定海神针,只把安国公说得心花怒放。
考完第二天,杨瑞英就邀请戚善出去玩了。
戚善想到他再过十多日就要离开,自己考试也已经结束,是该好好陪伴他一下了,因此爽快答应,谁知道到了聚会的地点,才发现原来不止杨瑞英一人。
魏澹本来坐在桌边饮茶,见到戚善进门,连门起身相迎:“阿善,你可算是来了。”
戚善刚扬起的眉马上落下。
她回头看身后的杨瑞英,企图用目光谴责他知情不报。
对此,杨瑞英只能无奈地把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的无辜。说起来,魏澹的母亲还是他的姑母,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很多时候杨瑞英都没有办法拒绝魏澹。
只恨他前几日说漏了嘴,魏澹知道他和戚善有约后,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