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录制,林漳和阎忱起了个大早,节目组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个礼盒,阎忱兴冲冲地拆开,拿出两套一中的校服。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阎忱在看见校服的瞬间,顿悟“寻找纯真”这个主题的意思,他开心地将校服拿到林漳面前比了比,迫不及待地说:“哥,快换上,快换上。”
林漳接过校服,神情怔忡,一中的校服是普通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衬衣胸前的口袋上绣着一中的校徽,配着一条蓝色条纹领带。
他记得刚开学那会儿,他并不会打领带,笨拙的用系红领巾的方式打领带,被同班同学笑话得面红耳赤,是阎忱帮他解围,亲手帮他重新系好,也是阎忱手把手教会他该如何打领带。
见林漳盯着那条蓝色的领带出神,阎忱如何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再看下去,我可要吃醋了。”
阎忱附身凑近林漳,林漳回过神,抬眼间与阎忱差点亲上,他的瞳孔颤动,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领带,出乎他意料的,阎忱并没有亲他,而是抬手帮他理了理衣领,“去换衣服吧,时间不早了。”
“好。”林漳心头涌上一阵失落,抱着衣服,转身往卧室走去。
身后的阎忱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哥,领带记得留给我。”
这个暗示,让林漳心跳如擂鼓,果然阎忱没有忘记那件事。
林漳在浴室里换,阎忱遮住摄像头在卧室里换。
推开浴室门,阎忱的瞳孔不断闪动,血液如同奔流的江水,向他的心脏涌去,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剧烈搏动的心跳声,血色漫上皮肤表层,让他呼吸急促,面红耳赤。
今天林漳没有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浓密的黑发有些许凌乱,像是早晨起晚了,随意用手扒拉两下就往学校赶,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在阳光照耀下,仿若透明,一对浓黑的眼睫,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半阖的眼睫下是一双敛灭星辰的瞳眸。
夏季校服穿在他身上,清瘦挺拔,宛如一株翠竹,傲雪凌霜。
眼前的林漳和阎忱记忆中学生时代的林漳,是不同的,高中时的林漳远比现在要内敛,也没有这么自信,如果那时的林漳是刚生长出的花骨
朵,那么现在的林漳就是春花怒放,傲立枝头。
喉头滚动,阎忱捂住自己的鼻子,转开头,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流鼻血。
穿着校服的林漳,看起来好-色哦。
明明扣子已经扣到最上面那颗,衣摆扎进裤子里,但偏偏就是这种一丝不苟反倒让林漳清冷中带着几分色-气。
阎忱的校服没有像林漳那样穿得中规中矩,衣摆没有扎进裤子里,扣子前两颗都是解开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挂着,浑身写满“落拓不羁”四个大字。
他们俩走出去,出门前,阎忱从林漳手里拿过领带,认真仔细地帮他系上,林漳仰着头目光停留在阎忱的脸上,专注的神情令他心跳加速。
“好了,很帅。”阎忱替他系好领带,展颜一笑。
“谢谢。”林漳趁着他还没直起身子,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阎忱倏然睁大眼睛,耳朵尖迅速变红。
等他从惊喜中抽身,林漳已经走到玄关换鞋,弯下腰,背脊紧贴上衬衣,隐隐可以看见他漂亮的蝴蝶骨,那一截窄腰好似一只手就可以握住,阎忱走到他身后,恰好看见林漳低下头时,从衣领里露出的脖颈,雪白纤长,有如白鹤。
阎忱没经住蛊惑,顺从自己的内心,低下头在林漳的后颈上落下一吻,林漳一个激灵,浑身窜电似的颤栗,差点没忍住发出不该发的声音,他紧咬住嘴唇,热意爬上面颊。
从后面,阎忱清晰可见,林漳莹白如玉的耳朵被一点点染上薄红,他心底的恶魔好似在这一刻被唤醒,生出巨大的满足的同时又滋生出更多的贪念,他想看到林漳更多的,独一无二的,只有他能看见的反应,隐忍的,羞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