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欣柔露出甜美的笑容:“阎忱哥你好,我之前听家父说你出了车祸,身体好些了吗?”
“车祸?!什么车祸?!”老太太惊呼,阎老爷子猛地站起来,“什么?忱忱出了车祸?!”
阎士煊尴尬地说:“爸妈,就是一个小型车祸,阎忱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们别担心。”
“呸!自己亲儿子出车祸,你竟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你这样当爹的吗?!”阎老爷子举起拐杖就往阎士煊身上打。
老太太赶紧上前去拦,“士煊每天工作那么忙,照顾不到忱忱也是情有可原,倒是你们两个当人家媳妇儿的,竟然把忱忱照顾进了医院!果然是后妈。”
她又斜眼恨恨地瞪着林漳,指着他骂道:“你这个丧门星,竟然敢瞒着忱忱出车祸的事情,清明那会儿忱忱还病着吧,就将人往山里带,究竟是何居心?!”
“妈,关婉茹和小漳什么事,是我不想让您二位担心,才瞒着这事儿,阎忱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阎士煊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崔欣柔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惹出这么尴尬的局面,“阎奶奶抱歉,都是我不好。”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哪儿是你的错,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忱忱,来陪你欣柔妹妹到处参观参观,院子里新挖了个池塘,里面有不少鱼,特别好看。”
崔欣柔含羞带怯地走向阎忱,阎忱憋着火,冷声道:“不去。”
“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别闹脾气,快去。”老太太推了一把他的后背。
阎忱当即抓住林漳的手说:“我带你去看鱼。”
林漳被他紧紧地拽着手,用力抽了两下,竟然没抽出来,赶紧给阎忱使眼色摇头,阎忱仿佛没看见他的动作,拉着他就要往院子里走。
阎老爷子赶紧叫住林漳,“林漳,你和我到书房来,我有话和你说。”
“你爷爷有话和林漳说,你听话,去陪陪你欣柔妹妹。”老太太紧接着开口。
阎忱从进门就忍耐到现在的脾气倏地冲上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而且我为什么要去陪这位崔小姐,今天
不是家宴吗?崔小姐过来不会觉得不合适吗?”
在场众人的表情一僵,老太太赶紧打圆场说:“今天不是什么多正式的家宴,就一起吃个饭,我挺喜欢欣柔的,想着你们差不多大,又有儿时的情谊,多认识认识也是好事。”
阎老爷子说话就要强硬得多,“我是长辈,他是晚辈,我难道还不能找他谈话了不成?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吃我阎家的,用我阎家的,他竟然连你都照顾不好,那我阎家要他有何用”
林漳的脸色煞白,沉默地紧抿着唇,阎忱像个被点燃的炮仗,怒不可以地说:“他每天工作忙得脚不沾地,经常会住在公司加班,为了谈生意喝出胃病,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找他,鼎业能有今天,少不了他的付出,他怎么就在我们阎家白吃白喝了?”
“以他的能力,离开鼎业多得是慧眼识珠的公司,可鼎业要没了他,我看我们阎家这些人谁能有本事顶上去!”
“阎忱!你说得都是些什么混账话?鼎业少了他还能倒闭不成?要不是我们阎家,他还在山沟里摸爬!”阎湘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满脸厌恶地说。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将阎忱笼罩,原来他们家是这样看待林漳的,他和林漳今年二十八岁,结婚六年,他的亲人们还这么厌恶林漳,那这些年他都干什么去了?林漳以前被他的家人欺负时,自己有没有帮他说过话?
瞬息间,阎忱的眼睛赤红,蒙上一层水雾,在灯光下闪烁着水光,“你们……你们就是欺负林漳一个人!既然这里不欢迎他,那我们走就是。”
阎忱悲从中来,拉着林漳的手强硬地带他离开,他们这些人就是欺负林漳家里没人了,难怪林炎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