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好喜欢你。”阎忱一把抱住林漳,将人抱起来转了两圈。
林漳惊得瞪大眼睛,双脚落地后,赶紧去看阎忱的情况,“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阎忱撑着自己的脑袋,心虚地说:“有点……晕……”
岂止是有点晕,他都快吐出来了。
林漳见他脸色苍白,急忙将人扶回房间,经过那一堆摊开的行李箱时,阎忱不小心踢到了行李箱一角,一个倒扣着的红本子掉落在地面上。
“嗯?”阎忱低头一看,没能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倒是林漳看见自己离
婚证掉出来的瞬间,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急速,侧头去看阎忱,阎忱似乎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
正当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想将阎忱带走时,阎忱忽然眼睛一亮,“林漳,这是我们俩的结婚证吗?”
不,是我们俩的离婚证。
林漳的手背在裤缝边蹭了蹭,淡定地说:“对……”
“我想看!”阎忱打断他,弯腰去捡地上的红本。
林漳眼疾手快,一把将离婚证捡起来,揣进衣兜里,“改天再看,你先回房间躺下,我叫医生来给你看一下。”
“不……”阎忱张口就要拒绝,便听到林漳不容置喙地说:“大脑是很精密的器官,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强硬,林漳放缓声音,“别让我担心好吗?”
“扑通扑通”阎忱的心里像是藏了只兔子,要从地球跳到月亮上去。
“好……好啊。”阎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漳,沉浸在林漳的美貌里,哪还记得别的什么。
将阎忱安顿好,林漳给秘书打了个电话,阎忱的车拉去修了,他的离婚证可能也在车里,千万不能让阎忱看见。
“好的,林总我这就去找。”秘书跟着林漳的时间不短,知道林漳不喜欢话多的人,公事公办地问:“找到后需要送到您家里去吗?”
“不必,我去公司你再拿给我。”林漳交代道。
这一大早上真是过得心惊肉跳,林漳走下楼,阿姨正在打扫卫生,“林先生你回来啦,午饭要在家里吃吗?”
算了算时间,今天正好是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日子,林漳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从前工作没那么忙时都是他自己打扫,后来工作太忙,两人又买了这么大的房子,便请了阿姨定期过来打扫卫生。
“午饭我自己做,冰箱里有菜吗?”林漳已经记不起上次他在家里给阎忱做饭是什么时候,走到厨房里不禁有些愣神。
“还没来得及买呢。”阿姨也不知道今天家里会有人。
“我出去一下。”林漳想了想,又上楼去和阎忱说了一声,阎忱正在捣鼓自己的手机,他撞到脑子,医生不允许他玩手机,作为一个当代年轻人,怎么可能不玩手机呢。
“别玩手机,睡一会儿
,我去买菜,你有什么想吃的?”林漳将他的手机拿走,病患还是乖乖躺着修养吧。
“我陪你去!”阎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又被林漳按了回去,“超市就在楼下,很快的。”
“那我要吃糖醋排骨,红烧肉,还有红烧猪蹄。”阎忱张口就来,似乎这三道菜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中。
但这三道菜是林漳最喜欢吃的,他以前很穷,只知道肉最难得,最好吃,现在的林漳早就不缺钱,也吃腻了这些菜,他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应道:“好。”
林漳出去买菜,阎忱不能玩手机,于是打量起他和林漳的房间,墙壁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照片,是他和林漳的结婚照。
两人都穿着西装,笑得非常幸福,林漳的情绪很少写在脸上,可照片上的林漳眉眼弯弯,和阎忱对视的双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
阎忱好像从来没有见林漳这样笑过,以至于恍惚间让他觉得这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