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受冻的可能。让她舒舒服服地躺了一阵。
“少年,有前途。”罗清由衷道。
少年轻咳一声,不好意思道:“不过……你好似还中了毒,幸好你及时地将胳膊绑住,还划破那么大的口子放了毒血,所以你中的毒不深。”
罗清低下头默默地看了一眼胳膊上被黑衣人用佩剑划破的地方,算是默认了少年的话。
“但………我不会解毒。但我可以采一些解毒的草药给你,应当能好一些。”少年的声音微微有些窘迫。
“无妨。”罗清咧开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栓子。”少年道。
罗清只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她好似在哪儿听过来着。
“姐姐你叫什么?还有你为什么受那么重的伤啊?”少年道,满是好奇的看着罗清。
对于少年唤她为“姐姐”罗清不以为意,毕竟她的头发早在攀爬时就已经松散开来。再加上她皮肤白皙,虽然还有斑斑血迹,但也不难看出她长相英气,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她是个女子。
“我叫罗清,在前往玉城的路上遭遇埋伏,被他们射出的毒箭擦破了左肩,最后掉下了陡坡。”
罗清避重就轻地道。
“罗姐姐是走商的吗?”少年出声道。
罗清毕竟是一个女子,而且她又穿得如此男性化。于是栓子误以为她是走镖的,一点儿也没有将罗清与将士联系起来。
“差不多吧!”罗清轻声叹息,还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栓子,可以拜托你将我扶起来吗?”
“女娃子,这可不妥。”另一道稍稍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年纪听上去有点大。应该是个老大叔。
“是啊,罗姐姐你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外加中了毒,还是躺着好。”少年连连点头。
罗清:“…”
板车颠得她好想吐,更悲催的是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可以给她吐。
“天黑之前我们就会在前方的林子边缘处落脚,明日才会启程,女娃再坚持一下。”老大叔道,接着喝一声马。
“嗯,谢谢大叔。”罗清道。
坐在板车车辕上驾马的张大山闻言,朗声笑道:“女娃娃,老夫今年已经五十有五,按着栓子的辈分你当唤我一声爷爷了。”
“您贵姓。”
“免贵姓张。”
“张大爷。”
“嗯。”
接着张大爷又喝了一声马。
………
天色越渐暗淡了下去,商队在林子边缘停了下来。
罗清被栓子扶了起来这才看清楚周遭的状况,原来这个商队中的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多。
商队看上去大概四五十人,大多年纪都比较大。二十几辆板车,拉板车的马儿大多都是老马。
出于礼貌,罗清一直没有问栓子他们这是什么商队,从哪儿来,去往何处。因此罗清暂时也不知道她身处何处。
商队中的其他人有意无意地将视线投到罗清的身上,看了会又转了过去。也有的三三两两的人好奇地指着罗清相互唠嗑。
罗清自动地屏蔽周遭的视线,被栓子扶着坐在了一棵树下。罗清连连道谢,害得少年又露出不好意思来。
罗清看得出,这是一个热心且对生活充满着希望的少年。就像一只精灵一样,给他人带来暖意。
少年的身量和罗清差不多,当她与少年平视时,罗清越发觉得少年有些熟悉。她好似在哪儿见过。
张大爷坐在罗清的对面,与两个年纪差不多的老者唠嗑着。
很快,栓子在便在树前点了一堆火。接着递给罗清一个干崩崩的烙饼和水。
罗清用只露出一个拇指的“粽子”手一一接过。
罗清很是好奇,对于少年来说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如今各处粮食都精贵的很,少年还分食给她。
少年看懂了罗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