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话,她实在是不知道曾文飞问得是哪句。
“就是那什么得之,还命什么的。”曾文飞道。
曾文飞的老家是一个小山村,家境不是很贫苦,但整个村子就一个老童生,他的学问也只仅仅停在认字。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罗清重复一遍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曾文飞连连肯定道。
“就是说某样东西我得到那就是我幸运,失去了就是命中注定不是我的,不必去在意。”罗清耐心细细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罗清,你可真有学问。”曾文飞一脸艳羡道。
莫非雨也抬目看着罗清,显然他是懂罗清话的意思的。
“哪有,我就一猎户出身,我也是在城里听那些个说书的吆喝的,我就堪堪能认个字而已。”罗清摆摆手,否认道。
唉,说谎就是麻烦,说了一个还要说另一个谎言来圆,一不小心,这谎言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
“对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可以和我说说吗?”罗清转移了话题。
罗清一问,莫非雨与曾文飞好不容易消失的怪异又出现在他们的眉梢。
“怎么了吗?”罗清看着两人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询问。
曾文飞抬起头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只听他张口道:“罗清,其实我们前日都已经到达了,昨日两军交战,我们败了。”
说着,曾文飞突然情绪外露,停住了话头,捂住脸低下头去。
“胜败乃兵家常事,很正常。”罗清看着曾文飞道,见他不说话,便仔细看去,只见有泪滴从指缝间滑落,“啪”地一声掉在桌上。
对于曾文飞突如起来的情绪崩溃,罗清很是不解,也不再好继续问曾文飞,便转头看着莫非雨。
莫非雨没有如同曾文飞般情绪激动,但他也敛下了眸子,一脸地悲戚之色。
一切来得都太过于突然,搞得罗清满头雾水。
罗清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最后,还是不善言辞的莫非雨开了口。
“昨日,是我们新兵营前十个营第一次配合交战,就在一百里处的虎崖口。但…我们大败,我们殒了将近大半的人。”
“五千?”罗清讶异,一脸地不可置信。
既然交战地在虎崖口,而且又是敌人侵占,那么自然是易守难攻,又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伤亡?
“是六千,还只是新兵营的。”曾文飞突然语气呜咽着说道,双手重重地咂在桌上。
但,依然垂着头。
“若不是铁骑营的救兵及时赶到,我们怕也是回不来了的。”莫非雨摇摇头,感叹到。
“你的意思是……”罗清睁大眼睛看着莫非雨,十分震惊。
“全军覆没。”莫非雨的语气很轻,但又何尝不是重重地咂进了三人的心里。
三人沉默,但罗清疑惑还有很多。片刻之后,罗清还是开了口:“最后到底怎么了?”
“队伍重新编制,咱们以前的小队,散了。”曾文飞已经稳定好了情绪,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道。
“队伍重新编制,如今已经没有了第十军是吗?”罗清轻声问道,心中生起几分怅然来。
记忆中,那些曾经被她修理过的那群人,以后也怕是没有机会见到了。
“是的。”莫非雨点头,接着道:“如今我是第三军三幢的幢长,而曾文飞是第二军一幢的幢长。今个儿早上才编制好的。”
莫非雨刚说完,曾文飞就补充道:“战况紧急,已经没有再设队长了,连幢长都是由还生还的队长直接补上。”
“而你,在西境大营的时候就已经隶属火头军了,所以,这次编制,你不在此列。”
“无妨。”罗清点点头,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已经全部明白了。
所以,她……还得去找霍老头。
罗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