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最后几天, 白黎是在疯狂地补课中度过的,恶补走路、端坐、喝茶、说话的仪态, 务必做到“端庄矜持,落落大方”八个字。
教学的女官不是东宫的人,而是专门负责皇室生活的内务部, 其权力相当于清代的内务府, 而因为现在毕竟是人人平等(君主除外)的社会,内务府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员而非奴才, 地位只高不低。
按照赵元辰的说法,其他都好说, 内务部严苛的规定才是对她的最大挑战。
“皇太子妃殿下之前的举动已是大大不妥。”女官长严肃地训斥着面前的人,分毫不留情面,比及皇后,太子妃仍然算不得君主,是一点也不必容情的,“从今天开始, 我会教导殿下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子妃。”
说着提出了一大堆极其苛刻的要求, 除了仪态表情, 还要求她面对太子殿下时要恭顺,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主动承认错误, 面对民众的批评要虚心接受, 时时刻刻维护皇室的尊严。
白黎本来觉得仪态课也不是太难, 坐累了还能换个姿势, 不比站军姿一动都不能动的,然而万万没有想到,除了公共场合不能多吃点心之外,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规矩,当场就丢了一个白眼给她。
女官长拉长了面孔,呵斥道:“这样不雅的动作殿下不许再做了。”说着,拿了手上的戒尺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一阵电流窜过,整个胳膊都痛得不得了,白黎尖叫了一声,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电击戒尺,震惊地说:“你疯了,电击?”
“殿下不服?”女官长冷冷问。
白黎摔着胳膊,怒极反笑:“我还以为最多罚我做几遍呢,一上来就搞电击,好好好,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当自己杨教主啊?”
枯燥乏味的训练她可以忍,挑剔呵斥的话她可以当听不见,但是这种人身伤害的事,她是绝对忍不了的。白黎握了握拳头,觉得半边胳膊失去了知觉,越想越愤怒:“你太过分了。”
好歹也是在军事学院里混了两年半,没有机甲的情况下,和体格壮实的男性打斗有点危险,对付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绝对没有问题。她一脚踢飞了女官的戒尺,一拳头打在她柔软的腹部,接着脚一拐把人绊倒在地:“说好的站如松呢?您的规矩也不怎么样啊?”
她捡起一旁的戒尺,啪一下打在了女官的背部:“别怪我不尊重老人,先撩者贱。”
“你、你个冒牌……你怎么敢?!”女官长出离愤怒了,“先皇后在位时我就是她的礼仪女官,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白黎呸了声:“《银河法典》还规定人可以正当防卫呢,你攻击我我打你怎么了?”
“我是在教导殿下礼仪!”女官长怒吼。
白黎平静地说:“那你被解雇了。”
女官长冷笑:“我是有正式编制的女官,正五品,要免我的职,文件呢?”
“别把我当傻子。”白黎对准她的小腿骨,重重踩了上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女官长就尖叫了起来,分贝不亚于刚才她被电击的叫声:“你怎么敢?!”
“做都做了,什么敢不敢的?”白黎亲亲热热地把她扶起来,戒尺放在茶几上,“辛苦您了,一把年纪还来给我上课。”
女官长蒙了下,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白黎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以后,立刻急冲冲地打开门,把外面候着的女官都叫了进来:“丽秋,快去叫医生,女官长摔到了!”
“什么?”内务部也不是派了女官长一个人过来,在外等候(看守)的两个女官立刻提起裙摆走了进来。
白黎十分愧疚,又板着脸道:“女官长爱岗敬业,一把年纪了还坚持给我上课,其精神真是令我感动。不过陛下仁德为先,绝不会允许有这般苛待。从今天起,就请女官长在家好好休息,该休多久休多久,务必等伤好了再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