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生还没起,她一个人去食堂吃早饭。
因为正片中需要师兄和练习生日常相处的花絮,导演组要求师兄们在片场的时候尽量和练习生呆在一起。江络余光扫到角落,谢辛白对面坐着林雨笙,微妙地挑了下眉。
林雨笙和谢辛白一组。
倒也不意外,毕竟他们都是谢氏的人。
江络:【我都要忍不住同情她了,谢辛白那家伙上台,不就一根挡路的电线杆子?】
系统:【说不定彼之蜜糖己之彼霜,人家心里乐意着呢。】
林雨笙确实挺乐意的,谢氏现在虽然捧着她,但是她自己也没底到底能捧多久——要是能勾搭上谢氏的太子爷,以后事业可不就一帆风顺?
她温柔地笑着,说:“谢师兄,这个紫薯糕味道不错,你要不要试一试?”
奈何谢辛白对她的献殷勤不怎么感冒。
他不由自主地用余光注意江络的方向。江络一个人的时候很冷漠,就算只是在进餐,也散发出一种疏离的气场。谢辛白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江络对他态度变化如此之大,直到他看到宿容进来,和江络打了个招呼。
那一刻,就像是千年冰山融化,江络漂亮的绿眼睛眯起来,笑得极为好看。
谢辛白怔住了。
他心里莫名的就有了种危机感,又有种荒诞的不可置信。
“谢师兄?”
林雨笙又叫了他一声,谢辛白才猛地回神:“怎么了?”
林雨笙摇了摇头,巧笑倩兮道:“谢师兄,紫薯糕要吃吗?”
*****
吃完早饭,谢辛白脑子里乱了一天。第二天终于打定主意去找江络对峙,却被转告说江络有事,请假出厂了。
江络老样子变装离开摄制组,来到燕京的机场。胡教授已经在那里等她,同时站在旁边的还有另一个人。
江络微微皱眉,淡淡打招呼道:“纪与臣,你怎么在这?”
纪与臣看着江络,又是心虚又是来气:“我怎么不能在这?你以为我会放心让老头一个人和你跑去温哥华,要是他到时候什么高血压心脏病发了,你肯定处理不来——”
“纪与臣!”胡教授忍不住吼他,“怎么就不想着我点好?”
纪与臣被吼了一句,不敢说话了,乖乖拿着护照去办手续。胡教授摇了摇头,对江络说:“他就这个脾气,你别太放在心上。”
江络和纪与臣无冤无仇,没必要专门找他麻烦。只是纪与臣莫名就看江络不顺眼——他觉得这丫头也没什么厉害地方,怎么一来就几乎吸引老头所有注意?
他当初都是勤勤恳恳学了半年,才得到胡教授一句夸的。纪与臣憋着气,一路上都在和江络叽叽歪歪:“这种国际上的大场合,你可千万得保持矜持,别做什么丢人现眼的傻事。”
江络戴着耳机,充耳不闻,上飞机只想离这个烦人精远点,结果好巧不巧,他们的座位还临着。
[睡你XX起来嗨]的效果消失之后,困倦再次袭来。胡教授确实就像他说的一样,坑了那群老外一大笔,位置都在一等舱。江络放下椅背,戴了面罩,裹上毛毯,睡得昏昏沉沉。
睡到一半,忽然感到旁边悉悉索索。
江络掀开眼罩,不瞒道:“纪与臣,你搞什么鬼?”
纪与臣烦躁道:“我手机下的东西看完了。”
“没带别的?”
“平板里也有几部看过的电影,无聊。”纪与臣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平时只有做题的时候才能安静下来。
“椅背上不是还有电视?”
“翻过了,电影没几部,还都是看过的。”
江络冷冰冰道:“那就睡觉。”
纪与臣一脸暴躁,声音高了两个度:“要是睡得着倒是好了!”
旁边人都朝这边看来,江络怕自己被认出来,又被他吵得烦,叹了口气,把自己平板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