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菡提着自己的小兔子灯笼蹬蹬蹬跑回房。
卫元洲负手立于房内,听到声音转过身,小姑娘扑棱棱扑进他怀里,他顺势抱住,嘴角轻扬。
怀里的人扬起小脸,惊魂未定:“元洲哥哥,是真的,太吓人了……”
卫元洲忍俊不禁,拍拍她的脑袋:“明白。菡菡不怕。”
郑煜星那种性子,忽然对一个女人小意讨好,听起来就像个鬼故事,看把孩子吓的。
“睡一觉,忘了就好。”
郑芸菡从他怀里挣开,纠结皱眉:“这怎么可能会忘。”
卫元洲同她讲道理:“换个角度想,从前你担心三哥对婚娶无意,现在他却有了心爱之人,甚至想娶她为妻,这是好事。”
郑芸菡并没有被安慰到:“可是……之前说她满肚子坏水的是他,说我迟早被她论斤论两卖了还不自知,须得离她远些的是他,如今、如今喜欢上她,还扬言要娶的也是他!”
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大抵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总想着为她做点什么,可他居然故意当着秦表姐的面把我刚酿好的武陵桃源酒给毁了,可怜兮兮的说,若她帮忙保守秘密,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郑芸菡沉痛捂心:“三哥对一个姑娘好的方式……太扭曲了!”
卫元洲的脸色一寸寸的黑了:“他把什么毁了?”
郑芸菡:“之前酿的酒呀,这几日正发着,他给扯开了,肯定会坏的。”
说完她就意识不对,眼见卫元洲沉着脸要出去,连忙拖住他:“不生气,不生气。那酒失败过好多次,不差这一次的……”
卫元洲拧眉,语气不善:“那是我们的大婚合衾酒。”
郑芸菡抱着他的腰轻轻晃:“好事多磨嘛。况且,若真要拿去作合卺酒,它发成什么样儿我都喝,好不好?”
卫元洲没好气瞪她:“酿成毒也喝?”
郑芸菡脆生生道:“喝!喝了就是元洲哥哥的夫人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连忙推他:“有些晚了,万一三哥来找我,见到你在这里,他一定会生气的。”
卫元洲刚被她哄出来的笑,又慢慢淡了。
其实,他本不该在这,只是白日里秦意找她时,他就在不远处盯着,唯恐秦意别有所图,后来得知缘由,建议她自己去问一问,他借机留在这里等她。
小姑娘临时收拾的房间简单干净,处处都是她的香气,可终究还不属于他,正事刚过就要赶他走。
这时,门被叩响。
郑芸菡一个激灵,“哪位?”
秦蓁的声音传进来:“是我。”
郑芸菡赶紧开门,秦蓁站在门口,一眼看到里面的男人。郑芸菡本能想要解释,秦蓁已笑起来:“方才偶然见到樊大人还侯在寺中,料想王爷应当还在,便过来碰碰运气,果然在。”
卫元洲蹙眉:“你找本王?”
秦蓁:“突然想起一些公事,若王爷与芸菡还有话没说完,明日再说也一样。”
郑芸菡悄悄在卫元洲背后戳了一下,卫元洲看她一眼,她笑眼弯弯,带了点殷切的乞求。
卫元洲心觉好笑,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婚事还没落定,就先帮别人的姻缘操心。
“本王正好要走,就此刻说吧。”
卫元洲迈步出门,秦蓁恭敬的侧身相让,她看了郑芸菡一眼,后者冲她漾起甜甜的笑,她亦笑了笑,只字不提刚才的事,跟上卫元洲。
几乎是他们刚走,郑煜星就抱着手臂走过来了。
郑芸菡靠在门边,歪头看他。
郑煜星哼笑:“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都还没定,就敢让男人留在你房里。叫大哥二哥知道,非剥了你的……不,剥了他的皮。”
郑芸菡手一摊:“赔我的酒。”
郑煜星大气掏钱:“原料成本,工费,再连着你那破坛子一起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