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康感觉这一大家人都对他不大“友好”,面对他汗阿玛的眼泪,还有莫名的愧疚,摸摸鼻子,特自觉地不惹眼。
皇上看熊儿子一眼,心里头笑出来,却也哭出来。皇上气不顺,对熊儿子没有好脸色,其他兄弟们心里头莫名地憋屈,对上保康弟弟/哥哥的时候更憋屈……
保康:“……”
整个祭祀期间,整个康熙五十九年的春节,没有必要的事儿保康绝对不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每天除了请安用膳,不是带着三个孩子在外面玩,就是钻到皇家技艺学院去搞飞机研究。
皇上冷哼,不搭理他。皇后娘娘不知道什么事儿,也不插手他们父子兄弟之间的事儿,只管和儿媳妇们一起和孩子们玩乐,自己出门玩乐。
……?
皇上和一干兄弟们更憋屈了。福晋们都出去玩了,就连太子妃都放下权势,开始专注三格格的亲事了,好像他们跟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委屈!
这委屈还谁也不能说!
更委屈!
保康面对一张张特“委屈”的面孔,只能摊手表示,他真的很无辜,他也无能为力。
…………
皇上瞧着熊儿子破天荒的“乖巧”,一副特嫌弃的模样:“飞机研究进展如何?”
保康是真“乖巧”:“回汗阿玛问话,很顺利。”
皇上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冷哼:“汗阿玛这马上七十岁了,有生之年能看到吗?”
保康立马神色一变,信誓旦旦模样,就差指天指地的发誓:“保康保证汗阿玛可以看到,汗阿玛长命百岁。”
皇上从鼻腔里又发出一个冷哼。
保康“机灵”地领悟其中真意,麻利地领着一家五口人退下。这个休息日上午的请安完成。
清清、弘晏、南南、北北,一起看向他,他立即挨个送上灿烂的笑脸儿。
“休息天,你们有什么计划?”
清清直觉自家爷留在畅春园太“招人眼”,略一思考有了主意:“我们去西山赏春?”
弘晏眼睛一亮:“要放风筝。”
南南笑嘻嘻地抱着额涅的胳膊晃悠:“要烤鱼。”
北北抱着阿玛的大腿笑得甜甜:“要荡秋千。”
保康一把抱起小闺女,满脸宠溺:“好,西山赏春,放风筝,烤鱼,荡秋千。”
弘晏,南南,北北的三重奏:“阿玛棒棒哒。”
“阿玛棒棒哒。阿玛的弘晏、南南、北北棒棒哒。”
“阿玛,南南不要穿旗袍,要穿红色骑马装。”
“阿玛,弘晏要带上小鹰儿。”
“阿玛,北北也可以有一个宠物吗?”
亲阿玛自然是一一答应,一家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声音渐渐听不见,可不用听也知道是在讨论给北北选什么宠物。皇上在澹宁居里,好不“憋屈”。
皇上去找皇后说说话,看到皇后正在换衣裳,准备到畅春园西路的菜地里摆开种菜的姿势,画几幅画出来,留作几天后的春耕节用。
皇上本不想理会,双脚一转方向,打算去找惠妃、宜妃、还是德妃说说话,哪知道皇上刚掉头还没出院子,惠妃、宜妃、德妃、荣妃四大妃都来了。
都是一身农家老太太的打扮。上身紫色粗布短打棉袄,下身褐色粗布棉裤,一双粗布鞋没有任何绣花,发型也是简单地盘起来插上一根木簪子,浑身上下一点儿首饰没有,脸上更是素面朝天。
咳咳,皇上眼里的“素面朝天”,那是他老人家习惯各种大妆容带来的审美,各个“心机娘娘们”怎么可能真正的素面朝天?这可是去画画儿拍照。
这头,皇上觉得她们的皮肤身段儿保养的还“可以”没丢他的人,背着手气呼呼地离开;那头,娘娘们那真是要好好秀一场。
一月末的日子里,春寒料峭,但春天毕竟已经来到,至少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