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毕竟弘晏宝宝只有两只手啊。
弘晏宝宝对阿玛额涅玛法玛麽求救,可没人帮他,他小小的生气,干脆耍赖一般一屁股在明黄绢布上,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表示,弘晏都要,弘晏不要选。
不说皇上傻眼,他亲阿玛保康也傻眼。
九月十八日,大清国在瑞亲王的带领下,开始第一次裁军。为期三个月,严格审核,精简无效机构,郑重安抚被裁掉的将士们……在没有闹出大乱子的情况下,裁掉大清在役官兵的百分之十,整整四十万。
这其中有一小半儿,是只领军饷不做事的满汉蒙二十四旗子弟,朝廷也终于彻底放开八旗子弟的经商务农权利,“铁庄稼”全面取消,只给真正贫困的八旗人家一定的补助银子。
大清国人沉默,一种带着泪意的沉默。
从此以后,满汉蒙回藏,不管在旗不在旗,都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吗?多少阶级矛盾多少内部争斗,都没有这个“旗籍”于无形中给他们的伤害大。
他们或者会苟且偷安,他们或者懦弱不争,对官员们的行为各种忍让忍到忍无可忍……但他们有基本的爱国心,他们有基本的自尊心,他们,在认识一个个字儿,会写自己名字的同时,也在觉醒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也是华夏人的灵魂之一,这也是华夏文化的精髓之一。
保康因此感慨颇深,笑容灿烂。
保康笑得满脸骄傲且自豪:“不管有多少‘恨其不争’,可每次看着老百姓自发地爆发出来的浓烈情感,都是那么的感动。”
“他们很好。他们可以为了安稳忍让,也可以为了生存拼杀,大清国的父老乡亲们啊,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情怀激荡之下,保康对这片土地的未来,升起强烈的信心——这么可爱的父老乡亲,必然有世界上最幸福的日子,也让他对下面的裁官行动,有了莫大的动力。
康熙四十六年的春节过去,康熙四十七年来临,保康信心满满地做好准备应对各方阻力,裁掉各个衙门里的各种剩余人员。
保康就直接说:“吏部、户部、兵部……自古以来的官僚系统,君王不入民间却日益集权——前朝官员,一开始面对大规模民变,那就是大大方方的无动于衷和瞒报消息。等到后来越闹越大,正好互相推诿责任。”
“可是官僚主义就和人性一样,无从避免。大清国,不管未来如何,完善的社会监督与完备的法制监督,可以将其遏制在一个差强人意的水准线上,这是一场长长久久的博弈。”
“优化选拔官员的机制,改善官场风气,让更适合的人担任合适的职位;强化监督系统,逼迫官员们不大敢知法犯法……这都是好方法,可是特权和利益的诱惑太大。”
“主政者不停地分化所有官员的权力和职责……不停地增加官僚队伍,以此达到某一种平衡,甲到甲乙,再到甲乙丙……官僚队伍越来越大,互相推诿互相包庇的行为越来越明目张胆,如此恶性循环……”
皇上不耐烦地听着熊儿子的布拉布拉,只嫌弃地一挥手:“行吧,你就折腾吧。只要你能兜回来就行。”
其他兄弟们听着保康弟弟/哥哥的一番“分析”,差点给他跪下。
行吧,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正直的人太少,做正直的人太累,能坚持正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凤毛麟角。我们保证好好干活,保证不给皇家丢人还不行吗?
特权和利益的诱惑如此之大,能坚持一颗正直善良的心毫不动摇——他们一定是其中一个,就是好想哭。
一干兄弟们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做皇子的沉重压力和重担,肩膀上那沉甸甸的责任,呜呜呜,直不起腰杆子了都,呜呜呜。
除了胤禛一脸正气,其他人都满脸悲戚。京城这些被裁下去的官员们,能做到不做事还有高人一等的职位,自然都和“权力中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