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康听得浑身冒杀气,听到沙俄人着急要和谈的原因,更生气。
阿灵阿嘻嘻笑:“当然不能和谈。他们要打就打,要和谈就和谈?”
容若也笑,却只笑了一半儿:“哥萨克,大多原突厥人的一支。汉语意思,风一般自由的人。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自从被沙俄收编后就成为沙俄的先头部队,我们这边一撤军,他们就会再打过来。”
“不过幸好。本来担心朝廷那边等不及,没想到皇上回信说朝廷一切都好。”
保康眨巴眼睛。
师祖问道:“当年因为准格尔部崛起,土尔扈特部迁往伏尔加河流域,现在可有消息?他们在伏尔加河的生活,好不好?”
保康眨巴眼睛。
容若和阿灵阿一起笑。
容若:“难得师祖问起来他们。”
“我来到这里后,一边和沙俄官方交涉,一边勘测边境,其中收到很多消息。土尔扈特部人在这里生活的非常不好。斯拉夫人和蒙古人是几百年的仇恨,金帐汗国灭亡之后,斯拉夫人强势,沙俄境内的蒙古人弱势,一直都是被欺压的对象。”
“男子被赶去其他兵营做先头部队打仗,次次十不存一;女子被赶去做工,苦不堪言。更甚者,斯拉夫人还驱赶哥萨克人去占领伏尔加河流域的牧场,圈地做村庄种庄稼……几方人经常打仗,没有安宁日子。”
阿灵阿:“我们和沙俄人的战事起来后,土尔扈特部人送来消息,问他们可不可以到青海放牧。但沙俄肯定是不会放人的,估计,土尔扈特部人要回来,会非常困难。”
师祖:“阿弥陀佛。”
保康:“阿弥陀佛。”
阿灵阿抬手就摸摸小外甥的小光头。
保康:“……”
阿弥陀佛。保康还是暂时不告诉小舅舅,他们打算从沙俄人手里夺取伏尔加河流域的事儿。
他们这里说完话,大人们继续忙乎他们的事儿,保康知道“和谈不着急”后,领着哥哥弟弟们、姐姐妹妹们,师祖、额涅、在武僧们和侍卫们的陪同下,在纳兰老师的带领下,出去玩啊玩,逛啊逛。
所有人都自己骑马,所有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徜徉在这迟到却又“恰好”到的春天里。
纳兰老师是一位非常非常棒的“导游”。
纳兰老师一身青色儒衫,温文儒雅、风流潇洒;骑着高头大马笑容满脸,讲述黑龙江风光,那个叫声情并茂。
“说起来黑龙江人对于五月,那是有着极其强烈的渴望。可能因为这里的寒冬太过漫长?不过我们都知道,恰恰越是追求的东西越是不容易得到,人们最盼望的春天,也是。”
“每年春节一过,黑龙江人就以最高的热情,翘首期盼春天的光顾。可无论怎样渴盼,春天它就是不来呀。二月里根本寻觅不到春天的踪迹,大人小孩出门缩手缩肩膀,姑娘们苗条的身姿必须裹着厚厚的棉衣棉裤皮袄子。”
“等到三月的时候,偶尔会有‘春光乍泄’的日子——按照最新的温度计来看,刚好零度以上。好在河水开始在冰面下活动,河面上的冰层也开始融化。什么你说‘烟花三月’,对于黑龙江人来说,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呀。”
众人:“……”
不行,忍住,不笑,忍住。
保康笑眯眯着脸听着,乐得眉飞色舞。
开心地对路边的小胖娃娃送去一个“飞吻”,开心地接着:“冰雪封天,春天总是姗姗来迟。慢慢的,‘四月’踩着慢吞吞的脚步来了,踏着薄薄的雪花来了。它来了,它来了,它终于来了!”
“压抑了一个冬天的小姐姐们,迫不及待地脱下厚厚的棉衣棉裤,忙不叠地换上美丽的裙子。啊,‘草色遥看近却无’。啊,湖水开始微微泛起绿色。啊,柳枝吐绿,冒出浅浅的黄色。”
众人:“……”
快乐大师,不用再“啊”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