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五一劳动节假期,盛开的石榴花艳红似火,B市的女子娇娇气气地插一朵榴花在云鬓上,三环的一条繁华街道上,一伙儿正在准备开业典礼的人群,也都胸口别着一朵娇艳的石榴花。
前来祝贺的人都说着各种不重样的吉祥话,店铺的主人,阿坤,矜持地笑着,开心地听着,听得红光满面,浑身发光。
阿坤今儿高兴啊,咱老百姓啊今天个要高兴啊,B市三环有房有车有铺,这日子太有奔头了啊。
阿坤高兴地笑个不停,一双让人一见难忘的眼睛熠熠生辉,从左耳到脖子上的一个大疤痕更是扭曲得吓人。
街坊四邻都来帮忙,大爷大妈们操着老北京腔特“局气”地聊天说话嗑瓜子。朝阳区的警察们都换上便衣来捧场,B市的警察厅也送来了鲜花和祝词,他的朋友们,小弟们那更是帮忙帮的脚下生风。
阿坤,一个打小儿在南方长大,没有姓氏,不知道父母来历的孤儿,能在二十五岁的年纪拥有这番成就,确实是朝阳区的一大传奇。
阿坤不自在地动一动胳膊,觉得这个“西服”的服装穿起来就是“美”!一眼瞧见一位同志从车上搬一个轮椅下来,瞬间眼睛一亮,大步走过去。
“胡哥,你怎么也来了?伤口疼不疼?”阿坤一弯腰从车里抱起他的胡哥做到轮椅上,满脸关心。
胡哥笑得温润儒雅:“你的花店开业,我怎么能不来庆贺?”
阿坤哈哈哈笑:“胡哥就是够义气。”
“胡哥我和你说,将来你要追哪个女孩子,鲜花我都包了。一直包到你和嫂子过金婚、钻石婚。”
胡哥也笑:“那感情好。”
旁边那个小同志也笑:“阿坤哥,我们的那?”
“你们要买单!”阿坤丝毫不客气,身上的“大佬”气势不自觉地泄露,“我这鲜花店,那可是指望它赚钱娶媳妇的。”
“哎呦呦,阿坤哥要娶媳妇了?”
“哎呦呦,阿坤想要娶媳妇了。”
“哎呦呦,阿坤也知道想媳妇了。”
“……”
一人一句,就是胡哥也跟着打趣:“想当年啊,我第一次见到阿坤,那就是一个日天日地的叛逆小少年。如今也知道赚钱养家娶媳妇了。”
阿坤:“……”厚脸皮,不光没有害羞,还哈哈大笑:“怎么样,你们羡慕不?”
“羡慕——”
众人齐声回答,一起哈哈大笑。
开业大喜之日,欢乐的笑声传出去老远。九点到,鞭炮齐鸣,剪彩开始,阿坤眼巴巴地看着老局长一剪子下去,眼泪花儿冒出来。
“我们都没醉,阿坤你快去招呼其他客人。阿坤我和你说,你这‘猛虎嗅蔷薇’,可要好好嗅,不能给我们丢脸,知道不?”
“知道——知道——”
阿坤搀扶着喝醉的老局长送他上车坐稳,望着汽车驶出地下车库的背影露出一个志满意得的笑儿,转身去抱胡哥上车。
轮椅距离车子只有两步远,他刚要直腰抬脚,突然一个伏地滚,一声大喝。
“都闪开!”
一个着火的煤气罐在他们的身边爆炸,接着就是打枪声雨点一般的响起,阿坤拼命护着胡哥和另一个小同志,拼命坚持到救援到来。
“石榴开花,红红火火;石榴结果,大小登科。”
“石榴开花,先开花后结果,繁华兴旺,儿孙满堂。”
康熙十七年五月初一,北京城的石榴花艳红似火。日始、破晓,太阳还没露出脸面,月亮的光辉还未隐退完全,万物开始活动的时刻,大清国的第二任皇后钮钴禄氏,正在生产。
紫禁城,坤宁宫。
年轻的皇帝木然地端坐地产房外间,脑袋里还回响着刚刚收到的军情:吴三桂在衡州称帝,国号周,大封诸将。未几即忧愤成疾……
年迈的太皇太后严肃地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