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垂头,唇瓣张了数次才说出话来,“其实宁乐今天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而是……”
她实在没办法说下去,好一阵子才用更轻的声音道:“我跑去救宁乐的时候看到红殊从她那个位置跑出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宁乐会掉下水,可能是红殊推的?”
这消息对沈仕名来说,也是惊人的。
洛神的脸压得更低了。
“刚刚宁乐跟我道谢的时候,我真觉得没脸面到了极点,如果真是红殊做下的……那,那真是……”
“老公,若真是红殊做下的,我们该怎么办?”
她无助地看向沈仕名,眼睛已经开始泛红。
沈仕名看着妻子这副楚楚可怜,无助的模样,心都碎了。可他是男人,要表现得比老婆更持成稳重才是。想到这里,他立马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如果真是小殊做的,大不了我去认错。是我没有教育好她,所有的责任在我。”
“你现在要做的只有好好保重身体,别生病,知道吗?”
他把所有的责任揽了下来。
沈仕名这样说,洛神只会更难过。
“你一生清正,光明磊落,最终却因为这个女儿……”
沈红殊的阴险毒辣绝对能给他蒙上厚厚的羞耻。
“算了,这件事不
要去管,也不要去查,听我的,仕名,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洛神哭了起来。
她不想老公蒙羞,不想女儿因为这份毒辣被人看不起,可又没办法承受叶宁乐的感谢。
心里太过矛盾。
“我不查,不查。”沈仕名不断地安慰着妻子,顺从着她。
很快,两人到了医院。
她的烧刚刚起来,医生为她挂了消炎水。
洛神躺在床上,虽然没有再哭,但眼睛红红的。沈仕名看了,只觉得心痛。
“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买点粥给你。”
他们两个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但沈仕名压根不管自己,一心只担心洛神受不住。说完,他低头亲了亲她,又摸摸她的头,“什么都不要想。”
做完这些,方才转身走出去。
背后,洛神轻轻叹息。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想怎么可能?
她拿出手机,对着屏幕发了一阵子呆,最后还是咬唇拨了一个号码:“去帮我查一下傅家水库那边的监控……”
沈崇山和傅百年虽然经常见面,但今天是傅百年的生日,两人心情好,傅百年无论如何要留他们一家住下来。
沈崇山自是没有意见的,两人歇了一会儿便拿过棋盘杀了起来。
沈彦殊白天和傅司
南打麻将做对家,输得无比凄惨,心里多少不服气,看到二老下棋,便又想起了这事儿。
他当然不会直接去找傅司南,而是把叶宁乐叫了过来。他是客,要打麻将叶宁乐只好相陪,傅司南原本想和亲亲老婆过二人生活,结果被沈彦殊拉走,毒嗖嗖地丢了几记利眼,到底还是走了过来。
“叶老师,我和你一组。”沈彦殊看到他,有意道。他知道只有叶宁乐能勾起眼前人的怒火,他就是看这男人不爽,就是想他发火。
他这么客气地叫她叶老师,叶宁乐哪里还能说什么,只能爽快点头。
沈彦殊无视傅司南那些杀人的目光,兀自乐呵呵地朝唐如许招手,“唐阿姨,打麻将。”
唐如许清楚自己的烂牌技,跟傅司南一组,怕亲生儿子的计算机脑袋也救不回来。
“我来!”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沈红殊跳了过来,主动表态。
沈红殊喜滋滋地坐在本该属于唐如许的位置上,“我和南哥哥做一组。”
原本以为傅司南一定会拒绝,叶宁乐暗自紧张了一回,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