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珠光宝气,皮肤粗糙,头发剪短了,跟普通的市井女人别无二致。
更重要的是,她的胸口插着一根钢筋。
“上午放风时间,她不知道怎
么地走到了监狱一栋在建建筑,意外跌倒,身体被钢筋刺穿。”
“医院派出去的人员帮她把钢筋锯断,这才得已搬动,送到这边人。但经过检查发现钢筋紧挨心脏和大动脉,以我们这边的技术根本没有办法拔掉。”
医生的声音里带满了遗憾。
叶宁乐看着床上躺着的程思雅,自然也不能忽略那根虽然锯断但还是突出一截的钢筋,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凉,惊惧涌上来,几乎将她扑灭!
“我建议你们家属迅速将她转移到外面的大医院进行救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医生提议,“我们这边可以开具证明,监狱那边能启动紧急程序,给她保外就医。”
“好。”
到了这种时候,叶宁乐哪里还会去想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一心只想保她的命。她走出去,给程思雅办理手续,工作人员让她签字的时候,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办完手续回来,程思雅已经被搬上了救护车。
“请问,送到哪家医院去?”司机问。
“乐乐,求你,一定要救我!”之前一直昏迷着的程思雅突然醒了过来,握住叶宁乐的手就叫了起来。
她的手凉透。
她的眼神里,透尽了害怕和祈求。
她的脸上
,浮着满满的求生欲。
“他们说我的问题很严重,搞不好就会要了人命。乐乐,我不想死,我还想活下去,求你,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程思雅喊着喊着,眼泪便哗哗地滚了下来。
此刻,身上再没有过去的强势冷漠和无情,有的只有极致的可怜!
叶宁乐知道她害怕,虽然心中芥蒂未除,但还是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覆住,安慰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程思雅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话,唔唔唔地哭了起来。
“他们说好危险,我会死。”
“你不会死!”
叶宁乐承诺道。
她让司机把程思雅送到条件最好的帝都第一人民医院,在去的路上给傅司南打电话。
“你有没有认识的,技术很厉害的外科医生?”
“怎么了?你受伤了吗?”那头,傅司南听她说找医生,立刻紧张起来。
“不是我,是……我妈。”她迟疑着,还是把程思雅的情况说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她是我母亲,我不能……”
生怕傅司南不愿意帮忙,她急急道。
“我知道。”
傅司南虽然不喜欢甚至怨恨程思雅,但也知道叶宁乐所做的事情都是人之常情,并没有责备她,反而体贴地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