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叹气,而后再看向身旁的温慎之。
幸而他母妃不太一样,幸而温慎之也与父王不太一样。
可待天河大妃这一通奇怪发言过后,这宫宴之上又是一篇寂静,哪怕如长公与忠孝王妃这般仰慕天河大妃的,都有不知该要如何继续往下接话。
温慎之只能苦笑。
“不愧是天河大妃。”温慎之无奈道,“天河大妃果真是个妙。”
这句话在这几日间,他好像已了无数遍了。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可他没有办,天河大妃行事实在太过奇特,因而每当到了这种所有都不知该要如何才好的候,他便只能如开口,好试图缓解一当下气氛的尴尬。
可他再三去这么样一句话……
天河大妃不由微微蹙眉,特意回首看了看温慎之,像是觉得有奇怪,只不过如今有这么多在处,她便不曾开口多言,照旧众一道吃完了这顿宫中家宴,待一切结束,众离席之,天河大妃方走上前去,满面严肃,询问温慎之可否借一步话。
她摆着那样的神色,温慎之自然觉得她是有什么紧要之事,毫不犹豫头答应,跟着天河大妃走到那御花园中,令周遭宫暂先退去,而后方才开口询问天河大妃究竟有何要事。
他没想到天河大妃神色复杂,深深叹了口气,道:“陛下,您也该多夸夸景明啊。”
温慎之:“?”
温慎之显然想不到这话题怎么会进展到这等地步。
他颇为不解皱起眉,仔细回想自己这几日来的言行,究竟有何处会令天河大妃产生这等想,可他是思索许久,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几日来,他频繁天河大妃所的那一句话。
——天河大妃,真是个妙啊。
温慎之沉默不言,或者,他实在不知自己该要如何天河大妃解释。
好在天河大妃未曾想要等候温慎之的解释。
她只是深深叹了口气,露出许多母亲都会有的,担忧孩子忧忡忡的神色来,一面温慎之道:“景明,是最让我担的孩子。”
温慎之想,延春处事成熟,元纱公又年纪还小,一直跟随在天河大妃身边,只有延景明……以他的闯祸能力,的确很容易令担忧。
可他却未曾想天河大妃满怀忧虑抬首看了他片刻后,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来。
天河大妃:“景明自幼体弱,他来中原之后,我总是很担忧他受欺负。”
温慎之:“……”
谁体弱?
谁受欺负?
以延景明的身手,若是他想,只有他欺负别,绝不会有欺负他吧?
“也许是因为他从小身体不好,身手总比不过身边之,行事也有许怯弱。”天河大妃又担忧叹了口气,“若是可以,希望陛下能多多鼓励他,也多对景明好一。”
温慎之:“……嗯。”
温慎之情复杂。
什么身体不好,行事怯弱,若延景明都算是身体不好,那他算是什么?
半截身子已入了黄土,体虚多病,行木,或许连挣扎都可以不挣扎了。
可算如,有话,温慎之还是要答应天河大妃的。
他理解天河大妃为母之,也知道自己若是含糊应对,只怕天河大妃一辈子都安不了。
“大妃放。”温慎之认真天河大妃许诺,“我会照顾好景明的。”
……
待温慎之从御花园离开,便见延景明正在御花园外候着他。
延景明实在很想知道自己的母妃温慎之了什么,而这事,温慎之觉得并不需要隐瞒,他便一五一十延景明了,道:“你母妃你体弱,令我多多照顾你。”
延景明:“……”
延景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皱眉,小声嘟囔,道:“比起你们中原……”
他哪算是体弱?他甚至觉得,这整个皇宫,除了阿猪之外,没一个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