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是来看笑话的。
但让女人没料到的是,阙少背后训人,当着别人面却护得好好的。
“没想到棉棉你们认识,”女人听见“朋友”两个字,笑容有些撑不住,关切地看向林棉,“既然现在不方便,那只能下次约出来了,阙少你们先聊,我不打扰了。”
等女人走后,林棉看向阙清言,心说,他肯定已经隐约知道她是谁了。
就是不知道他记不记得多年前她追过他的事……
宴会上衣香鬓影,周围频频有人把目光投过来。
已经不能喊“阙教授”了,林棉一点点伸手,轻轻地扯了下阙清言搭在臂弯的西装外套。
阙清言低眼看她。
“您……您能不能……”话有点难以启齿,林棉目光湿漉漉的,小声征求意见,“出去训我……”
她指尖无意识刮了下手上的玻璃杯,仰头解释:“这里人太多了,我出去一定跟您解释清楚。”顿了顿,“好不好?”
话一出口,林棉先腹诽了句自己。
做错事被训,要求还这么多……
林棉没有说的是,其实她不怕当众丢人。
她就是不想让别的异性时不时地往这里看阙清言一眼,再看一眼,就差没过来搭讪了。
男人闻言,神色微动。
这点小心思瞒不过阙清言。
他平时说话留有余地,不会戳破,拒绝的话点到即止,现在却不一样。
她不是他的学生,登门上脸地来撩他,像只不知进退的小仓鼠,把猎豹的客气当成纵容,屡次三番地伸出毛绒绒的小爪子挠他。
没有不回敬的道理。
阙少在庭辩上一针见血的口才派上用处,随口问了句:“是不想让我被人看?”
“……”
林棉戚戚然回视他漆黑深邃的曈眸。
愣怔一瞬。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脸红了个彻底.
最后林棉还是被阙清言带去了前宅的花园,低着脑袋字字句句地把事解释清楚了,末了声音细如蚊呐:
“阙……”她埋首,“我错了,瞒了您那么久,还一直都不跟您说清楚……”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林棉痛定思痛,忙道,“您罚我吧,写检讨签保证书……罚什么都行的。”
半晌,阙清言的声音在她脑袋顶响起,平静回:“我没有体罚学生的癖好,况且你现在不是我的学生,我也不会来罚你。”
话音刚落,林棉耳朵尖颤了颤,抬起头看他。
阙清言敛眸跟她对视。
她一副诚心悔过的神情,一眨不眨地看他,眼尾稍稍发红,看起来实在可怜兮兮。
本来站在她的立场看,帮表妹替课瞒着教授,是合情合理的事。
而且她的道歉诚恳,认错态度很好,被揭穿还不忘帮表妹说句话,心思并不坏。
阙清言弯下腰,俯身,不动声色地斟酌想。
所以骗他一两句……也不是不能理解。
有佣人推着餐车从前院穿梭而过,见状跟阙清言点头打了声招呼。他停顿片刻,才继续道:“你帮你表妹替课,瞒教授几句很正常。”
“既然你已经不是我的学生,”林棉眨了眨眼,又听他道,“上回的一千字检讨,就不必写了。”顿了顿,“以后,我的课也不用来上了。”
徐逐那句话在林棉脑海中过电般闪过:
我老板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他记仇起来不是人。
“……”他果然还记着她骗她的事!林棉泫然欲泣,“您,您还是罚我吧……”
花园里人声寂寂,欧式雕花庭院灯在林荫中散着昏黄的光。两人正站在泳池旁,在灯光折射下,阙清言修挺隽立的周身映上了粼粼波光。
林棉这回是真的红了眼眶。
她就怕他不理她。
阙清言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