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车祸下,大哥几乎没生还可能。
其实,白沉在这个家,一直是被排挤在外的。
白景忽然想到白沉那几乎不间断的女友,如果那不是白沉的本意呢?
想到这个可能性,白景背脊发凉。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白沉频繁换女友,一方面是为了摆脱那个女人的纠缠,像是在告诉别人,你看我都这么‘浪荡’了,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一方面也是为了安他的心。
再后来,可能只是习惯了。
白沉好像一直在期待什么,他从小就喜欢站在高处,望着远处沉默地看着,有一次他问白沉:“你在看什么。”
……
…………
“不知道。”
也许白沉自己都不知道在等谁,甚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更或许,一辈子都等不到。
白景一直知道,白沉生来欲求不强,这些年他好像为了当年对自杀未遂的自己许下的承诺而活着。
他一直希望有什么能让激发白沉的兴趣,他颤着手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以前那些女友,你动心过吗?
没得到回复,但答案他们都很清楚。
白沉本打算给绵绵叫喊一辆的士,但小孩不愿意。
见小孩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那可怜劲儿快溢出来了,仔细看,小孩的眼眶还带着刚哭过的红。
两人来到停在路边的摩托车旁,白沉戴好头盔,跨上了车。
隔着头盔,白沉的声音有些失真:“自己能回去?”
绵绵点头:“嗯,放心吧。”
白沉不爱说废话,既然绵绵都说不要了,他没必要多管闲事。
身为一个已经成年的男性,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让别人帮忙吗?又不是废物。
白沉理所当然地没再询问,让绵绵自己去解决。
他骑出了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绵绵的方位。
由于昨天刚下过雨,路上有一个大水洼,一辆疾驰的车开过,溅起的水花将小孩淋得透心凉,但小孩却没什么反应,像是之前的刺激太大,还无法释怀,看起来呆呆的。
白沉眼皮微跳,难以言说的滋味弥漫心尖,像是被不经意间划了一道,细细密密的疼。
怜惜、心疼这些陌生的情感充斥着。
绵绵正低头走着,头上一件外套罩着。
他拉着衣服,抬头就看到白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从侧箱里拿出了一个备用头盔甩了过去:“上车。”
绵绵愣愣的,迟疑了一下:“邢星好像不许男生坐他‘老婆’的后座。”
这辆摩托是邢星的爱车,基本相熟的男生都知道。
白沉瞥了眼,似乎觉得好笑:“你还怕这个?”
绵绵当然不怕,坐到了后座,刚抱住白沉的腰,就被冲出去的惯性撞上了白沉的背。
刚才被水洼弄脏的头发都黏在白沉的衣服上,绵绵恶作剧般甩了甩头发,手指乱擦,将衣服弄得一团脏。
白沉忽然停下了车,戴着手套的大手将绵绵的手扣在自己腰间,不让他再作乱。
“抱紧。”
“哦。”
疾驰的凤从脸庞刮过,双手搂着的是那个从没被人碰过的腰。
绵绵看了眼白沉那宽阔的后背,刚才是第二次尝试。
他早就发现白沉很吃他示弱的这一套,白沉对他的容忍度,高到他难以想象的地步。
让他忍不住的,一再试探……
他们到的是在一家网咖,白沉刚到,网咖里的一些常客就和他们打招呼,白沉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哟,沉哥你居然带男生过来,稀有哦!你的魔爪已经伸向男的了吗?”
“还是个小帅哥,快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绵绵眼皮跳了下,却发现那只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