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抬眼,那瞬间的寒意似完全洞悉女子隐秘的心思。
女子倏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冰凉,白沉出手极快,一把掐住女子的脖子。
砰,一声重物的碰撞声。
将她一把甩在轿车引擎盖上,犹如猎豹一般的速度,白沉还没等女子反应过来就将她摁住。
轿车内的司机哪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这么凶猛的高中生,被白沉一眼扫来,他噤若寒蝉地坐在驾驶位上,不敢动弹。
白沉捏着她的脖子,看着已经吓呆的女子,他缓缓道:“你确定你和他上床是为了我,而不是为了挽救自家濒临破产清算的企业?”
女子后脑勺被撞得生疼,吓得泪水氤氲在眼眶里:“我,我……”
白沉的笑容透着戏谑般的恶意:“别以为我不动女人,我这里,男女平等。”
看到她的下方流出可疑液体,白沉嫌恶地蹙着眉。
直接松开了她,女子羞耻地夹紧腿,跌跌撞撞地离开,后方传来白沉的声音:“收敛好自己的心思,你还能继续当他的情人。哦,可能也没多久了。”
大厅中管家吴恕依旧对着耶稣像祷告,似乎除了处理白家的日常事务外,他总是在以这种形势替什么人赎罪。
白沉没理会此人,有罪的他不会放过,无罪的自然也不会牵扯。
他径直走向四楼书房,空旷的别墅,落地窗外的夕阳光芒斜照,他的影子落在过道上,影影绰绰。
四楼是白檀日常处理事务的地方,只是现在焦头烂额的人根本没有闲暇顾忌这儿。
白沉将复刻的指纹膜套在自己拇指上,按在电子门锁上,咔嚓,房门开了。
白檀并不会把公司的文件留在这里,但这里的保险箱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这是白檀最近刚刚转移过来的。
白沉脱下指纹膜套,取出白手套,花费了一番功夫计算保险柜密码,密码一次有效,输错就会启动警报程序。
白沉输入最终确认的密码,终于打开保险箱,里面只有一罐瓷坛子。
拿到想要的,白沉下楼时,遇上正好女校放学回来的白若楠。
“你手上拿着什么?”白若楠啃着苹果,随口问道。
“骨灰。”
白若楠被他吓到了,看着形状还真有点像:“真的?”
白沉笑了一下:“吓到了?”
白若楠松了一口气:“你这人居然也会开玩笑。这么快就要走了?”
“还有点事,回一趟学校。”
“学校?不是吧,恨不能天天旷课的你,怎么可能晚上了还主动去学校?”白若楠忽然想到以前的对话,眼珠滴溜一转,“我上次说让你找个人定下来,你不会真听进去了吧,在学校吗,哪个小仙女呀?你学校有名的大美人我都知道。”
白沉不想探讨这种没意义的话题,眼看就要走到门口。
白若楠转了个话题,道:“话说你们都见过家里那个新来的吃白食的,就我没见过,这不公平!你和他不是一个班的吗,感觉他怎么样?”
白沉:“不怎么样。”
白若楠并不太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孩子,谁知道在天桥下偶遇白檀,是不是对方特意安排的。白家怎么也算是家大业大了,来碰瓷的不少,有几个安好心的?她可从来不会把人性想的太美好。
前世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在看到顾青轮比她以为的还要阴沉畏缩后,就越发厌恶,每次一逮到就是冷嘲热讽。
这也是前世的顾青轮对她的阴影所在,白若楠不会说太过分的话,但单单是轻蔑的眼神与偶尔的鄙夷,就比谩骂要深刻的多。
“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她对白沉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已经习以为常,“对了,白沉,看在我借给你工厂仓库的份上,帮我个忙呗?”
白沉挑眉,示意她说。
白若楠想着脸色有些羞赧,她拿出了一张素描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