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绵绵之前找学长的时候就顺便加了联系方式, 学长正点着台灯埋头做课外练习, 边喝着母亲特意为他熬的甜汤, 他之所以搬出来也是因为母亲的陪读, 为防止他在各方面营养跟不上亲自操持三餐, 现在除了有点幸福肥外也没太大烦恼。
看到顾青轮发的消息, 差点把汤水咳出来,短短一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立刻打电话给很久没联系过的室友,没想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还让他把自己那块收拾地干净再走,别增加他们整理负担,这说一不二的语气很有白沉的风格。
这下他更好奇了, 他这个室友就是那种控制欲很强的人,对于自己的地盘尤为不喜被他人踏足。之前他的床位借给同学暂住了一晚上, 那同学也是个爱玩的,当晚上让班上不少住宿的同学过来狂欢,虽然没碰白沉那床位,但也闹得厉害, 寝室到处乱七八糟的, 到了早上一群人躺在地板上睡得人事不知。
白沉刚好过来寝室拿东西, 看到寝室这样, 也不说什么, 直接打开寝室门,敲了敲隔壁特别爱八卦的一个寝室的房门借充电宝,那男生一看到白沉寝室的惨状后, 不由分说的发布到论坛上幸灾乐祸,也不知谁了一下荷包蛋,这下就捅到了年级主任那里。
他们将这群不像话的同学全部捉了起来通报批评,对于即将升高三的他们来说,这件事也是很严重,因为在寝室发现了酒瓶 。这事听起来和白沉关系不大,但事后他那男同学对他说,“你不知道他刚进门,我是被他眼神给冻醒的,简直毛骨悚然,难以想象这世上有人看人这么渗人。我们莫名其妙地就把他寝室给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感觉他还不太满意,好像是看到了浴室马桶盖子上有一根头发,直接叫了家政公司彻底弄干净了。后来我们几个被惩罚连续打扫了男寝楼一周,我严重怀疑是他搞的鬼,这种人不声不响的就能玩死人,这辈子都不想进你那寝室玩了。”
学长来电话的时候,白沉刚洗完澡,由于浴室里还残留着些许前一人的沐浴露味道,白沉整个洗澡过程都称不上愉快。他刚吹干头发,烦躁的心情让他重新拿出翻阅了数次的《末日尽头》,书本虽被保存完好,却还是翻旧了一些。这个世界,同类型的书太少,找到这一本,便留在身边了。
白沉与绵绵的房间离得近,窗户也都开着吹着晚风,旁边房间的欢呼声通过风声传来,有些失真,却依然传递着顾青轮愉快的心情。
哪怕看不到,也知道小鬼接到消息后的状态。
那烦躁感,也稍微驱散了些,罢了,不过是个熊孩子,当真就过了。
那笑声像是传染病一样,白沉紧绷的唇角也微微松了些。
学长好奇问他,为什么独独允许了顾青轮,难道因为卫生全包?之前还有想包白沉一整年三餐的镶金土豪又算什么。
白沉轻轻抬了下眼梢,朦胧的背景音是绵绵在蹦床的声音,漫不经心地看向夜幕降临的窗外:“大约,他太蠢吧。”
既然这么排斥自己,等发现千辛万苦得来的寝室是他的,又是什么表情。
搬、还是不搬?
绵绵发泄完情绪后,想到洗衣篮里自己脱下来的衣服还带着股被烘干的雨味,拿着买的洗衣液洗了起来,洗完却连一个晾衣架都没找到,而且他的房间是客房的构造,洗了也没地方晒。
绵绵听到机器运作的声音,打开浴室旁边小隔间,里面放着洗衣机和烘干机,烘干机还亮着灯,里面的应该就是白沉换下来的衣服。
他想起,白家好像没看到什么晒着的衣服,看来都是用烘干机的,而这间浴室的这两台,显然是白沉专用的。从这一点也看出,白家真的没多少在意白沉,如果认真考虑白沉的生活,就不应该把他安排在旁边,这不是压缩白沉的生活空间吗。
绵绵想了想,也不是麻烦第一次了,债多不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