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
白沉悠闲中透着点淡定,迟到了还能这么肆无忌惮。
而拐角处,那位校门口抓包他的何老师刚迎面走来。
哦嚯。
还没等阮绵绵看好戏,前方历史老师给他拿了一套试卷,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道:“四十分钟,开始吧。”
首先拿到的是语文试卷,阮绵绵轻轻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能连蒙带猜带联想,后面的作文就这段时间背的辞藻堆一堆,还有卷面要干净,总有点印象分。
阮绵绵忽然想起那张借书证上的字,有棱有骨的,透着几分遒劲古朴的气息,没有十几年持之以恒地练习写不出来,如果他是老师应该也喜欢这种自成一体的风格吧。
神使鬼差地又看向窗外,楼下早没了人影,说不定是被抓去再教育了,在高中嚣张的学生总是压不过老师们的如来佛五指山。
阮绵绵摒除杂念将选择题做完,升旗仪式也快要结束,最后是通报批评,其中听到他要去的高二九班就有好几个,都是年纪里的刺头。
语文后面的数学对阮绵绵来说就不轻松了,选择题除了最简单的几题,其余的全蒙,而且他发现五中的试卷是比市面上的要难的。
但绵绵不知道这已经是五中最基础的。
做到数学卷快结束的时候,办公室的老师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几个老师开始聊天。
聊着聊着,数学老师就拉拔出一张卷子,啪一下拍向桌子,头上的地中海挂了几根,气愤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其他老师一看到卷子上的名字,也没好气地说:“这孩子思想觉悟高,公平起见不止你这门,我的还有老谭的老张的科目也是,全部四五十分,每次都在挑战我们心理承受的极限。”
有的恨铁不成钢,道:“明明可以考很好,偏偏要这样,好玩吗?”
当英语老师也是阮绵绵的班主任谭坦过来的时候,这群老师群起攻之。
谭老师好脾气地笑着:“行行行,我待会就叫他过来,是该好好说他。”
见阮绵绵要站起来,谭老师摆摆手:“不急,做完也再检查一下,养成良好的考试习惯。待会刚好是我的课,顺便带你过去,对座位安排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吗?”
九班的座位安排虽然也是老师定的,但同学们有各自需要也可以调配,自由度很高。
“没有。”阮绵绵卡在一道数学大题上很久没动笔,谭老师看了几眼卷子,盯得绵绵非常不自在,来自学渣的颤抖。
谭老师将他的试卷抽走,缓解他的尴尬:“就先这样吧,再做做看英语的,我看一下你的基础。”
其他老师都不太愿意接收阮绵绵这样的“坏分子”,怕闹出什么事儿吃力不讨好,等到了高三更麻烦,还影响他们考评以及最后的升学率,得不偿失。加上阮绵绵不是考上来,而是因为不得已转学过来的,这样的学生是有理由拒绝的。于是高二几个办公室那么多班主任踢来踢去,最后还是让年级里脾气最软和也最好欺负的谭老师接了。
谭坦接手后,就了解了一下绵绵转学前的资料,这次考试,和分班没什么关系,是他个人要看一下顾青轮的大致学习情况。
上辈子顾青轮晚了大半年进学校,加上基础比现在还糟糕,留级一年进高一。当时没老师愿意接收他,用成绩实在太差不适合五中氛围拒绝。为此,大少白景特意为他选了几个家教辅导,想让他尽快适应。记得有一次白家大小姐经过,略带惊讶地说了句:“这题目初中生都会做吧。”
这句话甚至比直接嘲讽还要戳人痛处,再加上双胞胎兄弟边玩游戏边哈哈的笑声,更是让顾青轮当时窘迫地恨不得钻地洞。最后还是白景疏通关系,并保证家里孩子肯定不调皮捣蛋,年级主任才硬性定了个班级,但也因此老师有意无意的针对,让顾青轮在班级里依旧是被孤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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