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的等待最为煎熬。
宫崎佑树等着等着,心里的火气就冒了出来,免不了的思考要不要等过两天再来。但后来在夜风中一吹,脑子又清醒了许多。
最后,他抱着茶具在门口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宫崎佑树是被福泽谕吉摇醒的。
他怀里还牢牢的抱着那偌大的一个包装盒,因为太硬,所以宫崎压着它们趴在自己膝盖上睡的时候姿势不太舒服,醒过来便有些胸闷气短的神色。
而福泽谕吉更多注意到的却是宫崎佑树短袖之外暴露出来的青紫痕迹。
那并不像是摔倒而造成的伤……以他的眼光看来,更多的还是被殴打之后造成
的伤口。
不似上次的伤,这一次的伤应该是人为造成的。
“你怎么在这里?”
福泽谕吉看着宫崎佑树的眼神有些生气,宫崎也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毕竟努力工作了两个多月,跑过来吹了好几个小时风,就为了还他这一套茶具的人是自己。
宫崎将手里的茶具礼盒用力的推了过去,因为太过于突然,福泽谕吉也免不了退后了一步。
他抬手接过了那大大的木盒子。
“上次你帮了我,这是我还给你的。”宫崎佑树说完便打算离开了。
福泽谕吉低头看了眼那包装上的文字,微微一愣,连忙空出一只手来拉住了宫崎佑树,“等等。”
宫崎佑树不耐的回过头来看向福泽谕吉:“做什么?”
福泽谕吉抿了抿唇,说:“给你擦药。”
……
宫崎佑树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但到底还是觉得不太自在。
坐在屋里怎么都不太舒服。
但是两个多月了,哪有一见面就不给自己好脸色的……
宫崎也知道旁人的态度自己没有办法左右,但就像他表现得像是不欢迎自己一样,自己也有权利生气。
不过他也知道,是自己主动跑过来的,怨不了谁。
可谁生气的时候还能好好讲道理不成?
总归宫崎佑树是做不到的。
于是当福泽谕吉已经收起了低气压的模样,仔细给宫崎佑树吐药水的时候,宫崎佑树也摆着一张臭脸。
擦药的中途,宫崎佑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另一边酒吧内乱七八糟的音乐声都传到了宫崎这边来。
打电话的人放开了嗓子,大喊着让宫崎过去和他们一起喝酒。
宫崎回了三次,声音一次次的提升,但那边的人都听不太清,于是宫崎干脆挂了电话,双手噼里啪啦的在手机按键上一阵子按动。
他答应了过会儿过去的。
只是在邮件就要发出去的时候,被福泽谕吉捏在手里的棉签狠狠的按在了宫崎佑树脸颊上的一处青紫。
宫崎佑树“嗷”了一声,双眼瞪得大大的,格外水亮的看着福泽谕吉。
就像是被突然揪下了一缕毛发的猫,眼神不可置信又略带惊恐的看着主人。
虽然宫崎根本就没有感到惊恐,但这并不妨碍
福泽谕吉往那方面联想。
福泽谕吉收回棉签,沾了沾手上的药水瓶里的药水,问:“晚上去哪里?”
宫崎佑树眨了眨眼睛,略显茫然,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道:“……酒吧?”
福泽谕吉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他。
不,说是“看”有些太轻了,但如果说是“瞪”又远没有到那样的地步。
他只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用严厉到能够吓哭小孩子的眼神注视着宫崎佑树。
他不自知的露出了让普通人会觉得害怕的气息……
宫崎佑树莫名其妙,却无端的觉得寒毛直竖。
他从来就没有觉得去酒吧有什么不对,周围的人也都没有这样的教育过他,因为同在黑手党的同龄人也都早早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