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重乔拽着自己的衣服, 思考了两秒,用他演员的素养维持住了表情:“杜哥你听我解释。”
直男三观已经在摇摇欲坠的杜宇声只想抓住池重乔咆哮:你俩在里面干什么了?干什么了?
池重乔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苍白地辩解两句:“什么都没干。”
杜宇声抹了把脸:“你跟陆总……”
池重乔咳了一声:“就是你想的那样。”
杜宇声脑子一晕, “天要亡我”四个字陡然砸到头上,砸得他头晕眼花,顿时生出干脆直接蹬腿算了的念头。
池重乔赶紧扶住他,给他顺气:“杜哥杜哥,你还有一云要带呢。”
杜宇声奄奄一息,闻言回头看了眼不远处背台词的严一云, 只见那傻姑娘嘴上念念叨叨, 眼神却一直往这边瞟。
杜宇声心口一梗——算了,还是直接嗝屁吧。
不过还是没成功——陆遇舟从车上下来了, 他穿了一件烟灰色的针织衫, 可能是小别重逢后好好腻歪了一会儿, 他逼人的气场收敛了许多。
陆遇舟站在池重乔身边, 对杜宇声微微颔首:“这次麻烦你了。”
杜宇声从快咽气的状态中脱离, 毕恭毕敬:“没有,应该的。”
到今天才知道小太子跟大老板居然是一对, 他这个频繁给池重乔接工作的经纪人就成了棒打鸳鸯的老古董, 鬼知道陆总会不会对他“怀恨已久”。
陆遇舟勾了下唇角,低头给池重乔整理着奢华的狐裘。
狐裘不是真狐裘, 全都是人造的, 但是件人造的高仿狐裘, 作为道具来说已经非常到位了, 价格也不算便宜。只是这件狐裘的毛领活像烫了个爆炸头,毛全支棱起来,毕竟冬天了,到处都有静电,这种仿的人造毛静电更眼中,两个人在车里腻歪一顿后,这毛就炸了。
狐裘奓毛这真没办法,但陆遇舟得把皱了的地方顺平。
池重乔低声道:“叫道具组看见要骂我了。”
陆遇舟俯身给他整理皱了的衣摆,闻言笑道:“那我代乔哥去赔罪。”
而这时候,钟印噔噔噔从拍摄场地冲过来:“乔哥!快到你了!你得回去补个妆!”他冲到近前,还没看清人先看到了皱皱巴巴的狐裘,顿时惊了:“乔哥你这衣服……我给你弄一下!”
他蹲下来,恰好和要直起身的陆遇舟对上眼神。
钟印:“我——”他硬生生把剩下一个字咽回去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池重乔:“……”
陆遇舟挑眉,他拍干净狐裘上细微的灰尘,道:“乔哥先回去拍戏吧,我在这儿等乔哥。”
池重乔有点舍不得,两人在车上都是粘粘腻腻的小情话,虽然一口灌下去解了相思苦,却少了细水流长的温情,总觉得还是渴。
他回头看了眼剧组,还是将话忍下来,转而对陆遇舟一笑:“那我先过去,拍完这条再过来。”
陆遇舟轻咬舌尖,忍住了差点表露在脸上的不舍,不动声色道:“好。”
池重乔对着他看了一会儿,喜欢得简直要走不动路。他抿了下唇,伸出手,广袖将手背完全盖住,只露出一点指尖。
陆遇舟不明所以,伸手轻轻握住池重乔的,池重乔手一松,一张硬质的卡片落在陆遇舟的手心。
是房卡。
陆遇舟低声笑了下,将房卡握进手心。
池重乔弯起唇角,转身往拍摄场地走。
杜宇声连忙跟上去。
池重乔低声道:“遇舟怎么会跟杜哥一起过来?”
杜宇声道:“不知道,我今天本来就打算过来的,陆总是突然通知我说一起过来,齐助理劝都劝不住……诶?”
池重乔猛地停住脚步,清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什么叫齐楚都劝不住?
回回牵扯到陆遇舟,池重乔的表情管理和宽广心胸总会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