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勋州没有离开, 他大步朝周又菱走过去, 终于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周又菱前一秒还笑着和冀阳文说话,后一秒在看到付勋州的时候冷下脸:“麻烦让让。”
冀阳文也注意到付勋州, 他有些狼狈,身上早已经被雨水打湿。
“我有话想对你说。”付勋州对周又菱道,他尝试着改变自己清冷的语调,想要让彼此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距离。可习惯了身处高位,他的言语总显得有几分霸道。
周又菱摇头,拒绝地十分果断:“我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了。”
付勋州没有让开, 他急切地说:“我知道你误会了我和薛伊宁之间的关系, 又菱, 我想和你解释清楚。”
“太晚了。”周又菱下意识倒退两步走到冀阳文身后,她说:“另外,我们之间的问题也不关乎薛伊宁,即使是没有薛伊宁, 我们终究也要走到这么一天的。”
“又菱, 你给我一个机会。”
付勋州仍想上前,被冀阳文伸手按住肩, “付先生,你这种行为只会对女士造成困扰。”
付勋州挥开冀阳文的手,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周又菱的手, 但他很快意识到, 他拿捏不好力道总是容易将她弄疼。
于是这一次他没有霸道地抓住她的手, 却让她躲地更远。
周又菱趁机逃脱, 眼底闪过一丝惧怕:“付勋州,我们已经离婚,还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她说完便抱着那两盆花迅速进了餐厅,再也不回头看他一眼。
餐厅门自动关闭,阻隔了外界的寒潮。
冀阳文冷冷地看着付勋州,“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褪去一身华服,付勋州没有了众星拱月,可怜的样子仿佛是一只让人遗弃的弱小的动物。
“堂堂付式集团的领导人付勋州,你今天这副样子让人看到恐怕是要笑掉大牙。”冀阳文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他伸手拍拍付勋州的肩,一脸惋惜,“失去后才珍惜,这是最愚蠢的事情。”
话说完,冀阳文轻轻将手往付勋州肩上一推,付勋州连连往后倒退几步。
冀阳文脸上的神色严肃又不屑:“我作为又菱的朋友,希望你以后别再来纠缠她。若不是念在旧情,你今天的行为完全已经算是对她造成了人身威胁。”
付勋州不知是否将这些话听进去,他抬头望进餐厅内,一面落地窗之隔,好几个服务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服务员们对于自己老板的八卦自然是有些好奇,尤其看到周又菱被两个大帅哥夹在中间的场景,怎么看都非常像是在拍偶像剧。
冀阳文很快也转身离去。
寒风中,付勋州第一次感到刺骨的冰冷。
付勋州没有走,他站在餐厅外面,等待着她的审判。
从傍晚到夜幕降临,再到深夜,可周又菱却始终未曾再出现。
付勋州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路过的人会好奇打量他一番,但没有人会同情他。餐厅内的服务员起初还会窃窃私语,最后习以为常。
付和煦闻讯赶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己这个傻弟弟独自一个人站在冷风当中。付勋州穿得单薄,估计是下午开完会后穿着身上这件单薄的衬衫就跑过来了。
现在夜里九点,南州市室外温度只有五摄氏度。
付勋州身上的雨水不知何时已经干透。
一件黑色的大衣盖到了他冰冷甚至已经毫无知觉的身上。
付和煦嘴里叼着一根烟,他把烟塞到付勋州的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他妈冻成一根冰棍了,你不要命了吗?”
付勋州猛吸了一口烟,入肺的烟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无法呼吸,于是剧烈咳嗽。
他跪倒在地上,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死亡。脑子里一片空白,继而一道白光闪过。
晕倒前,付勋州只听到付和煦嘴里仍然在咒骂:“你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