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怀疑她的话是出自真心。
职场如战场,斗争不断。夏静也确实曾视她为对手,可当余之遇退过一步,成全了夏静的野心,甚至甘心为她创造业绩时,她们不再是敌人。尤其祁南的出现,威胁到了夏静,她其实更需要一个战友,与她共同抵御外敌。
余之遇却无心参战了。
不过,她改了主意,决定去参加祁南的订婚典礼。一如夏静所说,即便要走,也要搞清楚原因,不能稀里糊涂的走。
下班后,她回家换了身衣服,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掐着时间出门。到达酒店后,她没看到任何提示,正准备找人问问,就见老同学杜婷从电梯里出来,显然,她也是受邀来参加祁南的订婚宴。
杜婷小跑着过来,略显紧张地问:“之遇,你怎么来了?”
余之遇觉得这一问有些奇怪,她反问:“怎么了?你这是……要走?”
杜婷的表情不太自然:“是祁南通知你的?”
余之遇点头。
杜婷见她情绪正常平稳,诧异:“你不知道?”
余之遇正想问知道什么,视线一抬,又看到了一位熟人。与此同时,从休息室出来的商女士也看到了她。
原本笑容满面的女人,一秒变了脸色。她挥退身旁跟着的人,直朝余之遇而
来,以质问的语气说:“你来干什么?”
余之遇要还意识不到自己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有多不受欢迎,就是傻子了。不明缘由的她无端也上来点火气,说:“如果这家酒店姓商,或是姓陆,我立刻就走。”
商女士的脸色更不好了,她说:“余之遇,你害得我们家还不够?当年的事,我已经不计较放过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她是陆沉的母亲,余之遇压了压脾气,努力维持身为晚辈的客气:“商总,当年的事,孰是孰非早有定论。我为此失去了什么,您再清楚不过。你们中新因此失去的,是你们咎由自取,我不认为您有不放过我的理由。”
商女士似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可在大堂这种公共场合,她不好发作,压低声音说:“当年的事暂且不说,这次我们中新并购百创会出纰漏,你敢说与你无关?我调查过了,是你最先跟进的问题药事件。难怪校谨行会掺进来一脚,你们是商量好的,给我设局是吧?现在你高兴了,我们中新因几十亿的资金打了水漂要垮了,而你,却傍上了校家!但你能否进得了校家的门还是未知数,余之遇,别得意的太早。我告诉你……”
下面的话被一道男声打断,当余之遇听见有人以带着明显阻止意味的语气唤了声“妈”,她身体一僵,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似是在刹那被缩短,余之遇不确定是过了几秒,或是几分钟,当身穿西服系领结的陆沉出现在视线之内,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还是从前那个少年,只是那少年不似当年的青涩,眉眼间多了几许成熟与沧桑。
沧桑?他才二十八岁吧,与沧桑本不搭边。可在对视的第一眼,余之遇便觉得,相比三十岁的肖子校的成熟沉稳,陆沉的眼睛里写满了疲惫的沧桑。
是自己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吗?突如其来的重逢让余之遇心绪起伏,她别开了视线。
商女士则挽住了陆沉手臂,缓和了语气问:“你怎么出来了,南南呢?”
“和她同学说话呢。”陆沉眼睛一瞬不离地注视余之遇,对商女士说:“妈,你先进去。”
商女士迟疑了一瞬,说:“那你
快点,仪式要开始了,别让南南等。”然后狠狠剜了余之遇一眼,走了。
余之遇明白了,她抬步要走。
被陆沉拦住。
同样受邀来参加订婚宴,知道谁是准新郎,准备要走的杜婷见陆沉握住了余之遇手腕,尴尬地说:“我先走了。”
余之遇想摆脱陆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