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宽仁大度,都没有还有收回权力。
季骅以前就看着这些藩王势力如同眼中钉,封地不乏富庶之地,朝廷管控能力不够,藩王豢养私兵,如同国中国。所以现在削弱起来,更是显得手段颇为狠厉,季骅并没有使用推恩令这样柔和见效的手段,反而是在各个地方找茬,若是有任何一点可以证明藩王行为不端,他便直接下令将对方贬为庶人,收回封地。
他最开始的削藩对象是名声最好的文王,文王的儿子状告文王及世子僭越,有不臣之心意图谋反,在众人哗然上书三思的时候,季骅就迫不及待派人调查,并且成功地找到了谋反的证据,将文王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至于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栽赃陷害文王父子,根本不重要。有了第一个,接下来也磨刀霍霍指向其他藩王。剧本中,第一个被收拾的是羡王,而之后他虽然手段同样令人诟病,但好在军权在手,封地上的藩王家丁私兵都敌不过,想要反抗的人的下场也警告了其他人,被囚禁到自杀的藩王自然让很多人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次不同,文王不同于羡王,他名声最好,同样也是被认为最不可能谋反的,甚至先帝上位,都离不开他的扶持,但就是这样,季骅依旧用一个理由直接将对方杀害,兔死狐悲,连文王都免不了如此,其余的藩王自然觉得自己也不可能活下去,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不可能乖乖地任由屠刀落下。
再加上苏露的势力如同一张藏于暗处的大网,不需要完全控制住对方,只需要在幕僚中提出一点建议,或者通过贩夫走卒,街边的乞丐,甚至黄口小儿,这些完全不被注意的人群,散播恐慌或者其他的消息,都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再加上,这一次,还有暗中的支持,足够让反抗的藩王比剧本中多上一倍。
季骅很快就尝到了轻举妄动的苦果,文王的下场不仅没有让其余藩王畏惧,反而使得各地都开始有所异动,尽管还没有掀起战火,但足以挑动敏感的神经。季骅本来想召集军队对付这些藩王,但苏露事先修书一封送去,林岚沉默许久后,林靖柏拒绝了凋令,临近冬天,给出的理由非常正经,外敌蠢蠢欲动,他们若动身,恐怕要不了多久防线就会被攻破了。
至于其他的将领,有拒绝有同意,季骅也不能强硬调走,之前的事情已经让他在军事上面的威望大打折扣,只能捏着鼻子进行怀柔政策。只不过先帝时期本来就只有林岚一个名将,他手下也没有能够撑起场面的将领,导致无人可用的尴尬场景。
在这场风云动荡中,羡王是最被忽略的那个,封地又偏僻又贫瘠,人也无能,怎么看都不是对手,封地的变故也没有人知道,所以季骅压根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反而加紧和其他藩王斗争。
苏露倒也不急,反而是在各地加把火浑水摸鱼,如今虽然摩擦不断,但还没有人真正敢造反,而只要朝廷的军队和封地的私兵发生冲突,他们就去提供粮草武器,保证藩王的私兵不会太快溃败,暗地里安抚流民,悄悄把人引到自己控制的城池中。
维持一个王朝的稳定不容易,想让稳定的王朝乱起来也很难,但使动荡的局面愈发激烈却很容易。
暗流涌动的情况下,第一个揭竿而起的人出现,被斥责行为不端贬为庶人的藩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其他人仿佛商量好了一样,接二连三地参与。季骅只能将军队派出去,前往各地平叛,他只是觉得烦躁,并没有觉得自己会输,毕竟他坐在正统的位置上,手下的军队和藩王不可同日而语。
只不过站在他的角度上,祸不单行,原本此刻便逢雨季,江南的知府却在藩王起义之后慌乱应对,自作聪明将河堤炸出一道缺口,想利用水势淹没敌人的军队。
尽管这样的举动确实将军队阻隔在了另一方,也使得剩下的军队不成气候,但与此同时,他治下的百姓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良田尽毁、流离失所,被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