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一刻,她在心里祈祷,打碎的最好是普通的碗碟,千万不要是这架子上的摆件才好。
何夕没理她,只冷笑着看着那个叫孔娟的女人:“你说这花瓶是我打碎的?”
文姐一听心都抽起来了:“什么,是花瓶?”仔细一看地上的碎瓷片,很明显还能看出是一个花瓶的形状,而且旁边的架子上有一个格子空了,上面的灰尘还没来得及打扫干净,一个圆圆的花瓶底的印子清晰可见。
文姐差点没给吓晕过去:“你,你怎么干活的,这花瓶打碎了你赔得起嘛!”
千不该万不该,她今天真不该让她来顶替张玉珍的缺的,这事要是被公司知道了,今天这里的所有人都要背锅!
孔娟理直气壮地说:“当时就只有你一个人站在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你自己做错了事情可不能拖我们下水啊,这钱你自己赔,我们可是不管的。”
说完,她又转头对文姐说:“文姐,我就说嘛,不该随便让什么人都来干活,张玉珍也真是的,找了个毛手毛脚的人过来,咱们这些人都是受过专业的培训的,除了她,谁还能出得了这样的差错啊!”
很显然文姐是相信了孔娟说的话了:“没错,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待会干完活,你自己去向主人认错赔偿吧,我们可不管的。”
何夕都被她们气笑了:“她说是我打碎的就是我打碎的啦?我还说是她打碎的呢,你信吗?”
孔娟连忙说:“文姐你也看见了,刚才你过来的时候,就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不是她还能有谁呢,她就是仗着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故意污蔑我。”
文姐也皱着眉说:“我当时确实看见你站在这里了,而且我们的人是不会这么不小心的,你最好敢作敢当,自己承担了这个责任。”
何夕冷笑:“既然说不清楚,那不如就报警吧,让警察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孔娟紧张起来:“文姐,要是报警的话,公司肯定就知道了,我们这一组人都讨不了好。”
特别是作为领头的文姐,她随意答应私自换人,是要负很大责任的。
她不满地看着何夕说:“你把事情闹这么大有什么意思呢,别忘了你是顶替了张玉珍的名字进来的,被公司知道了,她也得受罚。”
“那你们的意思是,为了不让你们受罚,我就得自己一个人背上这个打碎一个几百万的花瓶的责任咯!”
孔娟的声音都发起抖来:“你胡说什么几百万。”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可是北宋年间的青花瓷,说个几百万都是便宜的了,说不定还不止呢!”好吧其实何夕也没有那么火眼金睛,她只不过是看这个人太不爽了,故意说来吓吓她的而已。
孔娟这时候更要嘴硬了:“反正是你打碎的,几百万也是你赔,关我们什么事?”
文姐却不是这么想的,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穷人,几百万她肯定是赔不起的,主人家损失那么大,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最后始终还是得捅到公司那儿。
她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不要吵了,这钱要是赔不出来,我们一个都跑不了!”接着她紧张地对何夕说,“你懂这个瓷器的吧,那你看看能不能马上找一个类似的回来摆在这里,一时半会应该也没人看得出来,只要今天出了这个屋子,我们谁都不认,谁也拿我们没办法,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如果是家里有钱的人,谁会来干这份工作啊,几百万,已经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范围,她们这里这么多人加在一起,这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偷偷换个看起来差不多的花瓶摆在这里,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反正待会搞完卫生之后,也不会有人仔细地检查这里面的每一件物品,只要她们顺利地出门,混过今天就没有问题了。
以后再发现这花瓶被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