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丁依依迟疑了一下,对曾老说:“爷爷,我,我想继续给他治疗。”
曾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小妞啊,教了她要沉稳,教了那么多年就是学不会,还是什么都写在脸上。
“好吧,你想去就去吧,只是失败了回来可不要哭鼻子。”
“我才不会呢,谢谢爷爷!”丁依依说完,就立刻跑了出去。
刚好那两人才打开车门正要上车,丁依依连忙跑过去:“等一下。”
夏景淮转身:“是曾老还有什么事吗?”
丁依依喘着气说:“不是的,是我想找你们,夏先生,我觉得你的眼睛还是很有希望的,不应该放弃治疗,我爷爷这里不方便,我可以每天都过去一趟帮你针灸,再坚持吃药一段时间,一定会有进展的。”
“不需要了,谢谢!”夏景淮朝她稍微欠了欠身,然后就坐进车里去了。
丁依依着急地上前拉住车门:“真的,夏先生,我已经得到我爷爷的真传,对你的这个症状真的有经验,我可以给你制定全套的治疗计划,包括放松心情,纾解郁闷的情绪……”
邵竟凯走过来拉开她:“好了,这位依依姑娘,我们小夏不想做的事情,说都没有办法让他答应的,你就死心了吧!”
一边说,一边手上却做出了与他说的话完全相反的动作,他迅速地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丁依依,同时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丁依依秒懂,兴奋地点了点头,一句“谢谢邵先生”差点儿就说了出口,亏得她及时伸手捂住了嘴巴。
上车以后,邵竟凯劝了一句:“这依依还挺可爱的,人家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我看她倒是真心想要帮你的,你也没有必要拒绝得那么干脆。”
夏景淮平静无波地应了一句:“既然是无用功,做来有什么用。”
“那可说不准啊,你看咱们去看了那么多医生,都说你的眼睛没事,就只有曾老说得准,你看这个词用得多好啊,情志病,贴切!我看啊,用他们的方法也未必就没有效果,只不过咱们这拖的时间有点长了,见效慢了一点而已。曾老的关门弟子啊,人家想请都请不来呢,主动跟你说要帮你治你还不要,小淮啊,要不咱们就试试?”
夏景淮良久没有出声,就在邵竟凯以为他肯定不会回答的时候,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邵哥,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失望了。”
丁依依是真的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很快就打了电话给邵竟凯。
邵竟凯利用午饭的时间跟她见了个面。
“邵先生,你好,我再正式自我介绍一次吧,我叫丁依依,医科大毕业,现在在市一上班,虽然我真正工作的时间不长,但家学渊源,从小就跟着爷爷出诊治病,实践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好说好说,你也别客气了,叫我邵哥就行,丁小姐真是年少有为啊,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那我就不客气了,邵哥,您年纪比我大不少,您也直接叫我依依就好了。”
邵竟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他的年龄感就已经那么严重了吗?虽然比你们大几岁,但他也还是二字头的好吗?
“邵哥,是这样的,关于夏先生的病情,我是这样想的,他现在一直不能好的原因,就是心结不能打开,所以我们在进行治疗的时候,除了要利用针灸和药剂来进行疏肝解郁之外,还应该应用心理学的原理,来对他的心情进行疏导,争取让他解开心结,早日达成心愿,这样一切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邵竟凯摸了摸下巴:“听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当然有道理了,咱们中医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很早以前就对一些疑难怪病有独特的情志疗法,神奇的疗效中蕴含着丰富的道理,千百年流传下来许多诊疗奇闻佳话,所以才有这种‘喜怒哀乐’都是药的说法。比如说有激怒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