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广成笑得一脸慈祥,好像真的在为舒安歌着想一样。
“穆叔明白,你们年轻人没吃过苦,多数都是理想主义者。你知道,八珍楼有多少厨师,多少基层员工,以及每个员工的家庭状况么?”
舒安歌没跳到穆广成的语言陷阱中去,她大可以回答,这些东西她只用一天时间就能了解。
然后呢,穆广成就会说,她所了解的只是表面文字,无法感知每个员工的真实情况。
“我这次来,其实只想跟大家谈一件事。父亲突然离世,对我造成了很大打击,也让我落入某些白眼狼精心设计的圈套,很是狼狈了一段时间。”
舒安歌挑眉抿唇,做出严肃表情。
“父亲手中股份,按照继承法,应该由我和母亲共同继承。由于母亲尚处于昏迷期,所以由我代为处置。相信各位,应该没有意见。”
她话音还没落地,牛文石坐不住了:“小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老庞留下的股份,自然该由你妈继承。现在你妈还在昏睡中,由我们几个叔伯代为管理最合适。”
穆广成咳了一声,一脸无奈的看着舒安歌:“玉蝶啊,你爸留下的股份,现在还属于冻结状态。除了老庞外,我在八珍楼股份最多,承蒙大家错爱,被推选为代总经理。生意场太复杂,你要是有心的话,还是多到医院陪陪你妈妈。”
“所以,你们是不打算,将八珍楼的管理权还给我了?”
舒安歌冷笑一声,起身将帽子戴上:“既然如此,那就等我的律师函吧。”
想要别人把到嘴的肉吐出来谈何容易,舒安歌也没想着,她人一来,穆广成就自动交还管理权。
“穆广成,你这不是欺负人么,我姚金安看不下去了。玉蝶小姐,我跟你一起走。”
姚金安实在看不惯穆广成三人咄咄逼人的样子,愤而起身,表露出和舒安歌共进退的决心。
屈阳也跟着站起:“老屈我除了做菜,别的什么都不会。要不是庞大哥,我也混不到今天。玉蝶小姐,我也跟你一起走。”
“谢谢两位叔叔,你们放心,我决不会让八珍楼落入居心叵测的人手中。”
三人转身就要往外走,穆广成急了。
“金安,老屈,你们别急着走啊。咱们今天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商量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要意气用事。”
“嚯,要我说,老穆你也别拦他们了。玉蝶再长两岁,必然能分出,到底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咱们哥几个,决不能堕了八珍楼的名声。等嫂子醒来后,要还给她一个蒸蒸日上的八珍楼。”
蔡开霁阴阳怪气的瞧着三人离开,抱着胳膊看热闹的样子。
离开八珍楼后,舒安歌再次向姚金安和屈阳道了谢:“谢谢两位叔叔,在如此艰难的情形下,还愿意站在我这边。还有玉蝶小姐这个称呼,实在太见外了,叫我小蝶就好。”
两人为了给舒安歌抬面子,特地在玉蝶后面缀了小姐,与穆广成几个满口“小蝶”的轻浮语气,形成鲜明对比。
“玉蝶小姐,你身上有股韧劲儿,一股绝不服输的劲儿。这跟你爸年轻时很像,虎父无犬女,我们会帮你说服员工的。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先到咱们在hg路的分店坐镇。”
hg店正是两个大厨工作的地方,姚金安兼任那边的经理,在店里威望很高,穆广成很难插手。
“谢谢姚叔,我明天就过去。其实回海市之前,我已经请好律师了,最迟一个月内开庭。”
舒安歌做了两手打算,她替原主母亲看过。针灸辅助以现代康复手段,运气好的话,半个月就能醒过来。
如果原主母亲醒了,她就不用愁股权的事儿了。
与姚、屈二人道别后,舒安歌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她给齐知琴换了间病房,同时还交代护工。除了医务人员外,有人来探访请务必拦下。
穆广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