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莲忍着气反问：“那现在呢？她为什么能爬上榜单？”
“雇主，不上我们不努力，是她的网管太疯狂，一口气砸了一二十万，愣是把她砸上了打赏榜。”
他们可是认真负责的水军，决不会只收钱不干事。
为了自证清白，水军头子将手下人完成任务的截图，唰唰唰的发给穆莲一大堆。
看到那些截图后，穆莲更怄火了。
“还有，雇主，尾款该结了吧？”
穆莲看到对方要尾款，气得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事情办成这样子，还敢要尾款！”
气归气，考虑到这些水军都是些混不吝。
她要是差了尾款，对方转头就会倒打一耙，穆莲只好忍着气，将尾款给结了。
程淮将冰凉的手，放在穆莲脸颊上，语气温柔的说：“别生气，庞玉蝶只是跳梁小丑而已。她不能永远藏在网络中，等她现身后，我会教训她的。”
他眸光深处多了几分狠戾，唇色好似金箔一般。
程淮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重见天日之后，他朝思暮想，拥有一个新的身份，站在阳光下。
八珍楼，他势在必得。
早知庞玉蝶还能翻盘，他当初就该制造些意外，彻底废掉她。
“淮哥，你说，庞玉蝶身上是不是有古怪。”
要搁在以前，穆莲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有程淮这么一个特殊存在在她旁边站着，由不得穆莲不多想。
庞玉蝶吃了激素变成了死肥猪，还丧失了味觉，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厨艺还更上一层楼。
穆莲让水军散布庞玉蝶抽脂整容的谣言，但她自己知道，这些全是没有根据的猜想。
做过抽脂手术的人都会元气大伤，视频中庞玉蝶气色极好，一点儿也不像做过大手术的样子。
“古怪？就是她遇到了神仙，我也要让她俯首称臣。莲莲，别担心，她既然在公共场合露了脸，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她。何况，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将她逼出来。”
“你说的对，是我太急躁了。吉成区的分号就要开张了，对面就是老字号粤香楼，我们该如何将对方一举打趴下。”
这一年多来，穆莲充分享受到了碾压同行的快感。
她和父亲都觉得，庞多福做事风格过于保守，在时代的浪潮上裹步不前，害得八珍楼失去了很多机会。
九十年代时，父亲提议将八珍楼规模化，集中资产进行扩建，被庞多福一口驳回。
当初要是听了父亲的话，现在八珍楼光是房地产，就足以让人眼红了。
幸好现在还来得及，国家经济形势大好，他们可以广开分号，将八珍楼产业化规模化。
“区区粤香楼，我还没放在眼里。这次，我们只需在新开的分号中坐镇一周。我会对粤香楼进行挑战，用他们拿手菜打败他们，同时把对方的厨师挖过来。”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美食界十分重视传承，各大酒楼以及名厨世家都有自己的拿手菜。
虽然这个时代，不像以前那样，想要学个厨艺，还要拜师，跟着师父打多年下手。
但要是学了对方的拿手菜，按照行规，要敬对方上是半个师父，不能在同一片区域打擂台。
像程淮这样行为激进，将对方面皮扯到地上踩的，在厨师界犯了大忌。
但他一没拜师，二没到对方酒楼中偷过师，打着交流切磋的名义跟对方大厨打擂台，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程淮借用穆莲的身体，用对方的拿手菜打赢对方，让那些成名多年的名厨脸上蒙羞，心气高的人甚至直接辞职离开。
“挖粤香楼的厨师？你有几成把握，说起来，粤香楼的老掌柜和庞多福还有些交情。昨天，我们发战帖过去，老掌柜还和我爸联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