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古文斌断腿的事儿,也没能瞒多久。
舒安歌给叶娘子开了张新药方子,又趁她沉睡时,给她做了针灸,平时得闲时舒安歌也会给叶娘子做些按摩。
在她的精心调养下,叶娘子病好了许多,已经能自己下地走路了。
病好些后,叶娘子在得知儿子腿断的噩耗时,虽仍受了些冲击,好在身体状况没有恶化。
趁着叶娘子和古文斌都在养伤的时候,舒安歌也忙活着写了两本医书然后做旧,拿回家告诉兄长和娘亲,这是她在旧书肆中淘来的。
古文斌和叶娘子对医学不了解,舒安歌将这两本医书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表示只要能吃透这本医书,就能给人治许多疑难杂症。
古婉秀在老家时,曾跟镇上郎中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她勤快聪明爱动脑,常用的药材能认个七七八八。
所以,听舒安歌这么说时,叶娘子和古文斌都没怀疑。只是劝她,古书虽然珍奇,但她不是正经郎中,切莫在人前显露。
便是古书中的方子,叶娘子也劝舒安歌轻易不要拿来救人。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先将方子交给有名望的大夫,让对方甄别。
叶娘子是一个妥帖人儿,否则也培养不出高中解元的儿子。
她的话很有道理,舒安歌也听到了心里,她也没打算大规模治病救人。
一来舒安歌还没到太医署进行考核,二来她也没本钱开药堂,也没哪家药堂愿意雇佣一个年轻小姑娘。
大燕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家,对于男女之防,虽没苛刻到女子不可与男子接触,但抛头露面太多的女子,还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在大多数人看来,悬壶济世行医救人是男子的事情,女医顶多在妇科疾病上方便些,或是在为达官贵人的女眷诊治时做个助手。
所以,舒安歌打算到了秋季时,在太医署进行一个医师资格考核,通过之后她便可行医了。
在此之前,她就将心思放在赚钱上,悄悄替人治一些不好大张旗鼓寻大夫诊疗的妇科疑难杂症,凭此赚些钱。
为了方便给妇人看病,舒安歌细心煎制了许多药丸子,拿瓷瓶装好吊在天井中,避免被高温融化。
除此之外,舒安歌也做了一些金疮药,主治刀斧损伤和跌打损伤,给古文斌疗伤的同时,还能卖出去赚些外快。
金疮药不是什么稀罕药,但经舒安歌炮制出的药,药效要胜过一般金疮药,所以她也赚了一些银钱。
舒安歌自己是大夫,给叶娘子还有古文斌调养身子时花费就少了许多。
半个月过去了,叶娘子脸上几乎看不出病气,骨肉也丰匀了些,甚至可以做些绣活补贴家用了。
舒安歌发现叶娘子做绣活时,以她若伤了眼睛,没人照顾兄长为由拦住了她。
叶娘子也知事有轻重缓急,于是放弃做绣活贴家用,但强行从舒安歌手中接过了烧火做饭的活。
舒安歌有许多事要忙,所以没拦着叶娘子为自己分忧。。
眼看着娘仨儿的日子一天天变好,不速之客临门了。
这一天,舒安歌恰好在家,她在院子里防晒着药材,门环被人拍的震天响。
“开门,开门!”
叶娘子听到这动静,秀眉微蹙,朝门外款款走了过去。
“娘,我去看看吧,娘。”
因着这次任务,需要面对一堆豺狼虎豹,舒安歌从穿来的第一天就将武功捡起。
只要得闲,没日没夜的练功夫,现在空手打几个壮汉没什么问题。
“开门,快开门,古文斌,叶娘子,快开门!”
外面人嗓门儿粗壮,不见半点儿客气,叶娘子担忧的说:“还是我去吧,秀儿,你年纪还小。”
“娘,我不小了,您身子骨弱,别被惊到了。”
舒安歌说着话,随手从墙上拿起了扁担:“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