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多少毒,你还是要多留意些,若有动静,让你们府里的人第一时间通知为师,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的毒能有多厉害。”
程嫣然忙称“是”,毕恭毕敬的态度,倒是不敢有半分懈怠。
“此次我要回山里去闭关制些药,你收拾收拾,同我一起回去吧,在那里能静下心来,我抽空也可指导你一番,正好可以趁机提升一下你的毒术。”药王看着程嫣然说道。
药王这一辈子一直被鬼手神医压一头,此前两
人均未收徒,而如今那个老东西收的唯一徒弟竟是个小娃娃,而他门下亦是只有程嫣然一个徒弟,虽说当时收徒另有考量,但既然已经入了他的门,自是要比那老东西的徒弟出色才行。
程嫣然显然也没料到药王会突然这样说,要知道这些年她虽然拜在了她师父门下,但若真论起指导方面,药王对她也真的是不上心,大多数时候都是给她一些医术典籍等,让她自己研习,按理说,这种被他老人家亲自指导机会不可多得,她应积极抓住才是,可是,眼前她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师父,此次我怕是不能跟您一起过去了,家里近期给我做了一些安排,暂时脱不开身,还有,鬼手神医究竟给他那徒弟留下些什么东西,徒儿也想趁机替师父尽快探听清楚,所以……”程嫣然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随便你吧。”药王倒也没坚持,甩了甩袖子,径自起身离开了。
目送她师父离开后,程嫣然不禁松了口气,刚刚她所说的那些理由都是借口,根本禁不住推敲,索性她师父没有深究。
其实,程嫣然之所以没有选择离开,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温阮。
那日在宫宴前,她给温阮下的毒,算算时间,毒发的日子早已过了,但在温阮身上却丝毫没有要发作的迹象,甚至她今日听齐思思那小丫头说,她还去梓鹿书院进学了。
此时,程嫣然就算是再迟钝,也发觉事情不对劲了,毕竟那日,她可是亲眼看到温阮带着玉佩,参加完了整场宫宴。
而如今这般,却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毒被解了!至于被谁解得,程嫣然隐隐有了些猜测。
另外,那日宫宴上,她姑母程贵妃突然脸上起红疹的事,程嫣然也觉得事有蹊跷,虽然当时御医和她的诊断都是染上了过敏之物,但现在想想,未免也巧合了,她姑母整日里待在皇宫中,可从来未出现过过敏的现象,为何偏偏就在那日见过温阮之后就出现了?
如今看来,怕是真的如她姐姐程嫣雯所说的那样,温阮那个小丫头懂医,亦擅毒,若真是如此,此人她定是留不得了。
程嫣然一直很清楚,无论是她如今在程家的地位,还是在她师父那里的位
置,她现在所有的荣光,全是因为她现有的价值,若是有一天她被人比的黯然失色,无论是程家,还是她师父,都会立即选择抛弃她。
所以,她不能丢掉现在拥有的一切,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她便明白,不争,她便一无所有。
程嫣然走到里间,拿出一封信,然后出声唤来了一名暗卫,“这封信,帮我送去武陵秦家,务必亲自交给七公主。”
京都府无人不知,七公主素来迷恋墨逸辰,对他死缠烂打已久,此前她去了外祖家探亲,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恰巧不在京都府,所以,程嫣然推测,怕是现在七公主还尚未得知她赐婚被拒之事吧。
而程嫣然一向与七公主交好,自是了解这位公主的脾气秉性,若是她知道,墨逸辰为了温阮拒了皇上给他们的赐婚,怕是定会不顾一切地赶回来,那届时,这京都府怕是又有热闹看了。
对程嫣然来说,这京都城的水越浑越好,七公主闹的动静越大,她越是好趁机动手不是。
这名暗卫是程家现当家人程嫣然的大伯,亲自给她选的人,自是会听她的吩咐,所以,暗卫领命接过信件后,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