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程贵妃见元帝似是要被带偏了,自是不会任其发展下去,遂笑着说道:“皇上,臣妾就说这丫头有趣吧,不过,今日一瞧,确实比臣妾娘家侄女的那个小丫头厉害多了啊。”
程贵妃的意图如此明显,在场上怕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出了,不过,也没有人敢说出来就是了。
元帝似是沉默了一瞬,看向温阮,问道:“小丫头,你告诉朕,为何要同人打架呀?”
温阮心里冷笑一声,这程贵妃其心可诛,这是铁了心要坐实了她骄纵跋扈的名声了啊。
“皇上姑父,在回答您的问题前,我能先问您一件事吗?”温阮眨了眨眼睛,看着元帝。
元帝微微颔首,“何事?你但问无妨?”
“皇上姑父,论亲疏远近,我和齐思思两个人,谁和您的关系比较近一些呢?”温阮一脸认真地问道。
元帝一顿,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不解温阮话中的意思,“这个问题,和朕问你的问题有关系吗?”
温阮一本正经地点着小脑袋,“当然有关系了啊,之前我和齐思思打架的时候,我又不知道她和皇上姑父您也有亲戚,这既然都和您有亲戚了,那总要先搞清楚您向着谁吧。”
“不过,我也知道,皇上姑父您定是会向着我的,毕竟和齐思思相比,我已故的大姑母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咱们可是正经亲戚呢。”温阮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程贵妃一眼。
程贵妃气结,在钟粹宫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丫头这么伶牙俐齿呢,不过,对于温阮的话,她确实也无法反驳,毕竟,真论起来,温宁侯府是已故元后的母家,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这么算起来,他们和皇上可不就是正经亲戚吗。
“哦,那若是朕,帮理不帮亲呢?”元帝似是故意说道。
闻言,温阮小脸一垮,极委屈地说道:“皇上姑父,既然你都决定要帮齐思思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反正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您就直接罚我吧。”
元帝看到小丫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小丫头先别急着委屈,朕说的是帮理不帮亲,何时说要帮齐思思了?”
“可是,这世
上哪有什么帮理不帮亲啊,我师父可说了,那些说帮理不帮亲的,要么是不够亲,要么是理在亲人那一边。”温阮不服气地嘟囔道。
在场的众人在听到温阮的话后,均是一愣,还真别说,这一话乍一听像是无理取闹,细细琢磨下,还真是有几分道路,凭心而论,在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完全做到帮理不帮亲啊。
“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啊,若这世间真没有‘帮理不帮亲’的话,那大理寺还要如何审案呢?”程贵妃反驳道。
闻言,众人也恍然大悟,差点被绕了进去,而元帝也看向温阮,似是想看她要如何解释。
温阮倒也不慌不忙,歪着小脑袋看向程贵妃,“可是贵妃娘娘,大理寺审案根本就不是帮理还是帮亲的问题啊,这是国家律法的问题,依照律法审案,这才是大理寺应该做的吧,而我和齐思思打架之事,也没触犯国家律法,又怎么能和大理寺审案相提并论呢?”
“再说了,就是交给大理寺来审,理也是在我这边的呢,本来就是齐思思先挑起的事端,她仗着年纪长些,整日里欺负我表弟,不管帮亲还是帮理,那我都是要揍她的!”温阮挺了挺小胸脯,据理力争道。
程贵妃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心里不禁有些懊恼,她那侄女竟然没同她说实话。
之前程嫣雯进宫来告状,只说温阮骄纵跋扈,看不起庶出,这才欺负了齐思思,所以程贵妃一直以为理在她们这一边,遂今日在宴会上才敢提起此事,其目的也是为了让京都府各府看看,什么温宁侯府的嫡小姐,就是个野丫头!
而这边淑妃见状,笑着说道:“呦,皇上,咱们这不是在话家常嘛,这怎么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