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因醉酒而弥漫开的可爱红晕，沿着她的脸颊，一直晕染到她小巧的耳垂。
她唇角还挂着笑，似乎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时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不安分的小腿从毛毯中伸了出来。
试图去勾住裘伊的手。
“嗯……裘伊……过来……”
男人深吸口气。
慢慢向她靠近，他把她抱在怀中。
或许是他身上还残留着冰冷的水汽，梦里的女孩哆嗦了一下，接着又把他抱得更紧。
“裘伊……抱我……”
男人刚压下去的**，瞬间抬头。
他咬咬牙，伸手捏她的脸：“你是故意的吧？嗯？”
怀里的女孩只是笑：“嘻嘻……嘻嘻嘻……”
“知道我现在不会要你，所以故意勾引我，对吧？”裘伊说，“要不是害怕你太小，会受伤，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小悠似乎皱了皱眉。
她小手攀着裘伊的腰，软体动物一样的黏在他身上。
“裘伊……坏蛋……大骗子……”
裘伊：“……”
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睡。
他低头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脸。
恶作剧的捏起她的鼻子，看着她因为不能呼吸而张大嘴巴，小手不停的扑腾。
“唔唔……嗯……”
“竟然敢骂我？”裘伊坏心眼的笑。
不过，他很快就松开了手。
她太娇小，太脆弱，他连疼爱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她难受？
重获呼吸的小悠并没有因此感谢。
她小小的胸脯上下起伏着，粉色的小嘴微微张开：“裘伊……坏……坏……”
口中这样说着，缠着他的四肢却愈加用力，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她这样磨着他，殊不知男人的身体已经再次起了变化。
深深的呼吸着，他不解气的揉着她的脸。
为什么他被她勾引的饥渴难耐，而她却可以睡得这么安稳呢？
“说我坏，其实你更坏……”狠狠在她嘴上咬一口，“小坏蛋！”
······
好像做了一夜的梦……
沉浸在梦境里，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先是杜拉斯赛场粘腻的血腥，再是裘伊的脸，和神夜的背影不断重合……
最后，小悠发现自己浮动在一片液态的空间里。
周围闪烁着无数橘色的光点。
而她，只是水的一个微小分子。
没有实体，没有意识，仅仅虚幻的漂浮着。
却能够听见声音。
嘈杂的，断续而躁动的回响。
“……第1073号……实验品……成功的话……可以投放市场……”
“猫的灵气……和不详的……美貌……培养出来的……宠物……”
“已经失败……那么多次了……这次……一定要……成功……”
“不能再……失败了……”
隐约看到人影晃动。
如鬼魅般模糊不清。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被装在一个器皿里。
玻璃的容器表面，折射着外界扭曲的空间。
人影向她靠近。
越来越近……
她看到了一张歪曲狰狞的面孔。
贪婪而迷恋的看着自己。
倾斜而扭动的脸向自己靠来，银色浑浊的眼睛在玻璃表面上，愈加放大……放大……
最后整个贴着玻璃。
微笑的看着自己。
“嗨，我的宝贝……”
小悠是被吓醒的。
她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一张熟睡的脸。
弥漫着晶莹的红色发丝从男人的额上垂下。
遮着他浓密的眉毛，在他眼底细密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