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脖子的手,白飞鸿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花非花,抬起头来,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人是我打的。”她冷冷道,“你不教训你的弟弟,自然有人替你教训。”
“……你让开,小丫头。”明商的哥哥不耐烦地看着她,挥了挥手,“我不打女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小孩子。我在和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说话,没你插嘴的份。现在让开我能当没这回事。”
白飞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须臾,那张冰冷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来。
“可惜,我打男人。”
轰!!!
又是一声巨响。
明商的哥哥骤然被打到了十余米开外,魁梧的身形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一路往前滚去,撞到岩壁才算停。
白飞鸿揉了揉手腕,冷冷地望着他。
“现在你相信是我动的手了吗?”
……
……
……
“也就是说……”
听完了事情经过,巫罗把灵犬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一边顺毛一边露出了深思的神情,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他用空着的手握拳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
“你们两兄弟,被一个才到你们腰那么高的小姑娘……”巫罗忍着笑比了一个夸张的手势,“……给打成这样了?”
明商的哥哥捂住自己高高肿起的脸,又看着自己弟弟不成人形的样子,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只闷闷地低下头。
巫罗倒也没有过多刁难他们,他揉了揉拱到自己怀里的灵犬的脑袋,视线转到白飞鸿脸上。
“解释一下吧。”他冲她抬了抬下巴,“你在我的翼望山上对同门大打出手,还弄坏了那么多花花草草的理由。我也很好奇,明家兄弟做了什么,值当你把他们打成这样。”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明商挣扎着坐起来,却因为受伤太重又倒了回去,他哥哥连忙去扶他,他靠着兄长,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口齿不清地说了下去。
“我只是同她说了两句话,谁知道哪句话不对,她就忽然打过来……”他充血的眼珠狠狠剜了白飞鸿一眼,“我还想问呢,她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花非花不笑了:“你说什么——”
白飞鸿拉住他的手,轻轻冲他摇了摇头。
“你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她的目光像是结了冰,冷冷的扎在明商身上,“你如果再敢说出那种话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她不愿意再重复一遍那些话,就算是为了给自己伸冤也不行。言语有时比刀锋箭矢还要伤人,便是知道他们都是怎样想的,白飞鸿也不愿意这些话让旁人再听一次。
每重复一次,都是对娘亲的侮辱。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这些话传到娘亲的耳朵里去。
她知道娘亲受得住,也知道更难听的话娘亲也不是没有听过……但是,她就是无法忍受这些话真的被人说出来,落入第四个人的耳中。
他们知道什么?
白飞鸿冷冷的想。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娘亲,从来没有同她说过话,也不曾了解过一点她的经历……只听了只言片语,只知道她做过妓.女,便能高高兴兴说出这种话来。
她盯着明商,想起他同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人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是不会阴沉着或者哭丧着一张脸的,他们总是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呼朋唤友、兴高采烈去做的。就算发出嫌恶的声音,就算嘴里说着讨厌和愤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总是笑着的。
所以……
“现在你笑不出来了,对吧?”她看着他,微微地笑了,“笑不出来就对了。”
她会让他们再也笑不出来。
“要罚我就罚。”
白飞鸿仰起头来,毫无畏惧地看着巫罗。
“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