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雾水,兵士们竟然越练越起劲儿了???
他脸色沉沉,靠着树,又冷哼了一
声。
端看这些兵油子能熬得住几日!
后面训练的几天,戊班许多兵士都跟吃了叫不上名字的大补药似的,个个精力十足。
人一有精神,面貌都好了许多,面貌一好,风华正茂的郎君们,一排排站着,气势就足了。
黄把总巡营看到戊班兵士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禁问左右:“这是戊班?”
陪巡的领队官道:“是啊,就是戊班。”
待黄把总看到简玉纱,他才“哦”了一声,步履如常地走了。
罗队长身为戊班队长,竟被黄把总完全忽略,他脸上无光,站在兵士面前,很不是滋味儿。
他清清嗓子,说:“明日就要月考,大家好好准备,解散!”
罗队长说完解散就走了,可他走了,往常跑得飞快的戊班兵士,有大半都不走,还在沙场训练。
他背着手,边走边摇头:“毛病!”
以为临时抱佛脚就能过月考了吗!
正管队也跟着罗队长走了,反正他是正管队,营里有规定,正管队免考。
都免考了,他还训个屁。
吃饱了撑的。
沙场的兵士还沉浸在对月考的期待里,拼了命地两两互搏。
次日下午,考核开始。
仍旧是由秦队长考核戊班兵士,罗队长去考核别班兵士。
时隔一月,戊班兵士与秦队长再次相见,双方都生出不同的情绪,对视的时候,都发现了彼此眼神的变化。
一贯严肃的秦队长,面色竟温和些许,他同诸兵士道:“这次考核和上个月不一样,但是和以前一样,平常心。”
这是提醒大家,他会放宽松。
兵士们挺直身体,忍着笑意,中气十足道:“是!”
秦队长点点头,在兵士面前走来走去,最后停在简玉纱跟前,问她:“你也还要考吗?”
别说戊班,便是别的班,都未必有人是简玉纱的对手。
正常来说,罗队长应该让简玉纱替换掉正管队。
简玉纱没收到罗队长的消息,所以她颔首说:“报,要考。”
秦队长替罗队长做了决定,他说:“你就不考了,换正管队考。”
正准备做记录并庆幸自己躲过考试的正管队:“???”
秦队长吩咐简玉纱:“换你来做记录。”
正管队浑身僵住,他睁大了眼睛道:“秦队长,这、这
、这不合适吧,营里有规定正管队不不不用月考啊。”
秦队长睨他一眼,道:“那你还符合这一规定的要求吗?”
正管队的选任,要求是每个班里最优秀的兵士,要有监督、带队的作用。
出于替正管队减负的考虑,才让他们免考,而并非是为了让他们懈怠训练。
很显然,戊班现在的正管队,极其不符合规定要求。
而且他正管队的名头,当初怎么得来的,没人比他
心里更清楚。
正管队嗫嚅着,涨红了脸,磕磕巴巴道:“可营里有规定啊,你们甲班不也按照规定来的吗?秦队长你在我们戊班破了营里的规定,不好吧?”
秦队长眼神冷毅:“你是说,非要我去黄把总面前说明才行吗?”
正管队长大嘴巴,在一道道目光的逼视下,交出了笔和册子。
他垂头走近队伍,站在简玉纱原来的位置上。
罗队长视他为心腹,才继续保留了他正管队的位置,若真去了黄把总面前,只怕把总想起这茬儿,立刻就要把他给贬了。
他不能被贬。
没有了正管队的权力,他在戊班根本无法立足。
秦队长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要求公平。
他看着简玉纱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