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妹怎么跟你吵架动粗,不要伤了我的身子。”
闵恩衍下意识反驳道:“你想多了!我妹妹怎么可能跟我吵架动粗,她和我娘不一样,我娘做长辈的,在小辈面前肯定讲规矩一些,难免多约束人。婷姐儿年纪小,只是娇气些,却也不是坏心眼的人。”
简玉纱冷冷问她:“从前闵宜婷用炭火烫伤我的手臂一事,你怎么说?”
闵恩衍梗着脖子道:“婷姐儿后来和我说了,是无心之失,她不是也给你道歉了吗?”
简玉纱笑道:“炭火竟从铜盆里‘无心’飞到我的手臂上,好一个无心之失!”
闵恩衍不知道怎么辩驳,但他私心里,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是这种人。
简玉纱扭头找了衣服洗漱。
闵恩衍心里到底有些担忧,毕竟上回闵宜婷来的时候,是有些吃味儿了,何况事关闵宜婷终身大事,若她一直闹着脾气,如何相得好郎君?还是要化解隔阂才好。
他琢磨着,叫丫鬟从他的库房里挑了一只银钗出来。
从前他惹闵宜婷不高兴了,一只银钗足以哄好她,想必这回也差不离。
闵恩衍让瑞秋把钗送去了闵宜婷院子里。
闵宜婷现在居落梅居。
前一世落梅居虽是柳宝茹的院子,但旧主是闵宜婷,柳宝茹也是半路才住进去,和闵宜婷一起同吃同住了一段日子。
闵宜婷没出嫁前,一直住在落梅居。
瑞秋拿着银钗敲院子门。
院儿里丫鬟见了生脸,眼皮子已泄出些轻视,又见瑞
秋生得貌美,心中莫名不爽快,逗猫狗儿似的语气,问道:“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瑞秋双手托着木盒子道:“我是夫人院儿里的,夫人着我送一只钗给小娘子。”
那丫鬟一听说是荣月堂的人,跋扈了不少,叉腰道:“且等着吧!我们姑娘正在会客,哪里有功夫见你!”
人说奴才随主人,不无道理的,闵宜婷是什么样的人,丫鬟就是什么样的人。
恰好了,瑞秋性格倒也随简玉纱,
她直直地看着闵宜婷院儿里的丫鬟,声音朗朗:“姑娘若不传,我这就把东西拿回去,该怎么回了夫人就怎么回了夫人,伯爷将将至家,若有什么口角,倒也好叫他裁判裁判!”
小丫鬟慌了,拉着瑞秋不许她走,甩袖子说:“我去通传便是!”
瑞秋笑着谢过。
不多时,闵宜婷便让瑞秋进去。
瑞秋奉了钗给闵宜婷,说是夫人送的。
闵宜婷坐在罗汉床上,她身边另坐了一个小娘子,温温柔柔,眉眼清秀,怯怯地打量着瑞秋,倒也不是刻意打量,好像只是习惯了那么看人。
闵宜婷打开木盒子,眼皮子一掀,瞧着是银钗,怒甩钗子,道:“什么货色也往我这里送!这是叫我明儿戴了去猎场上被人看笑话吗?”
瑞秋脸色不悦,却只是回话说:“奴婢告退。”
闵宜婷瞧见瑞秋冷冷淡淡的脸,又想起上回在荣月堂里受的气,越发不爽快,喝道:“给我站住!”
瑞秋低头立在原地。
闵宜婷朝左右一使眼色,道:“给我掌她的嘴!没规矩的东西,主子都没发话,说走便走!”
红桃、绿蕊两个丫鬟扬着眉眼,上前要钳制住瑞秋。
瑞秋和瑞冬自幼跟在简玉纱身边长大,身上都是有功夫的,她两手握住二人手腕,甩到闵宜婷怀里,斥道:“小娘子,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可不是承平伯府里的家生子,或打或卖,那都是夫人做主,轮不到小娘子做主。”
瑞秋打飞帘子,速速离开。
闵宜婷被两个丫鬟砸疼了,一脚踢开她们,砸了一只杯子,吼道:“反了天了!一个贱婢也敢冲我发脾气!”
一旁的小娘子孙之静将一切尽收眼底,她拉着闵宜婷的手腕子,蹙眉问道:“婷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