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女儿身,立刻和离,若不能,也比做女人舒服方便,自然要做她喜欢的事。
简玉纱还记得祖父在世的时候,总是遗憾她不是个男儿身,否则简家又能重振门楣。
如今她是了,便想让祖父泉下有知,她若是男儿,该当何等优秀。
简玉纱在教练场打了一下午的棍法。
她最擅长qiang,闵家无此物,便暂用长棍替代。
幸好基本功非常扎实,简玉纱一下午就找到了手感,而且男人比女人天生有力量上的优势,原先女儿身时候耍棍的不足之处,竟补足一些,只等她用顺手了,便可与人一较高低。
简玉纱打棍一下午仍旧意犹未尽,直至天色黑尽,才回荣月堂洗漱过后,等丫鬟上菜。
她独自用过了晚膳,待瑞秋和瑞冬打帘子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吩咐道:“你们早早歇息,夜里不用准备吃食了。”
两个丫鬟想到早晨“简玉纱”的反应,便顺从地回了厢房睡觉。
院里掌灯后,闵恩衍才迟迟归来。
和昨日一样,他累瘫在床上,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只怕是多出口气儿,就要累死了。
闵恩衍冷“嘶”一声,拧着眉头道:“我又累又饿,脚也疼,脚约莫是起了泡,好玉纱,你纵使看在三年夫妻情分上,替我拿些膏药来。”
简玉纱竟好意起身,道:“起了水泡?”
闵恩衍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脱了鞋袜,一双白皙玉足,脚指头颗颗圆润,似肤粉珍珠按大小排列。
“他”的脚侧,果真是起了两个水泡,绿豆大小,连在一块儿,包着黄水呢。
水泡最疼的时候,当属破皮那一瞬。
“天可怜见,都起水泡了。”简玉纱惋惜道。
闵恩衍心里酸酸的,喉咙里哽着话说不出来。
这两日受尽折磨,简玉纱总算知道心疼他,看来多少还是惦记着夫妻情分。
简玉纱嘴边绽开一个冷笑,取下“她”头上的银簪,照着水泡猛扎,两个水泡登时憋
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闵恩衍抱着脚躺倒在床上,翻来滚去,疼得钻心。
简玉纱丢了银簪,闲坐在罗汉床上,欣赏着闵恩衍痛苦的样子。
闵恩衍疼得浑身冒汗,缓过劲儿来,切齿道:“简玉纱,你是想我的命吗?!”
简玉纱斜他一眼,道:“我要你的命?是我让你罚站,是我让你挨饿?是我让你脚上长泡?”
闵恩衍喘着粗气,想顶嘴都找不到词儿。
简玉纱哼笑一声,安慰他:“你是新妇,我母亲怕日后你不服她,自然要拿出些长辈的姿态。谁家新妇不是这么过来的。”
闵恩衍:……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他昨天真是脑抽才说这种话。
长水泡说起来不严重,既不伤身体,又不毁皮肤,但疼起来是真的钻心。
闵恩衍知道简玉纱不会给他留饭,一瘸一拐地去小厨房,找了些剩饭剩菜,狼吞虎咽吃完。
待闵恩衍回房之后,丫鬟进了厨房,傻愣愣地看着空了的碗盘,又看着看“简玉纱”离开的方向惊叹——老天,“夫人”怎么连下人的饭菜都吃,老夫人究竟是怎么虐待“夫人”的啊。
“夫人”真可怜!
丫鬟得了通天大秘密似的,猫着腰溜回房间,和同房的丫鬟分享。
闵家家生子不少,关系盘根错节,一件事有两个丫鬟知道,也就差不多等于大家都知道了。
闵恩衍并不晓得内宅里的机巧,他吃过剩饭剩菜回房,只觉得力气充沛了些,就是脚上的两个泡,还疼得厉害。
他瘫坐在罗汉床上,倒了杯茶给自己,一边低头喝着,一边伤心地低声问道:“玉纱,从前我娘都是这么对待你的吗?你怎么从不跟我说?”
简玉纱冷眼扫过闵恩衍,道:“少给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