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死”气。
就如同三年前他们刚刚相遇的时候，那个寻死的少年。
自从她和太宰治在一起之后，太宰治身上的“死”气一直在消散，到他们深度交流之后，那股“死”气已经消失了，但是现在那种“死”气，又笼罩在了太宰治的身上。
现在太宰治的状态很不对劲。
中原中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你怎么了？”中原中也挪到太宰治旁边，把太宰治抱在怀里，声音是少见的温柔。
太宰治没有动，就如同一具死尸。
中原中也轻轻皱眉，把太宰治的头强硬地掰到眼前。
“到底怎么了？我在问你。”
在看到中原中也的那一瞬间，太宰治死寂的眼睛终于有了一点光亮。
“我做了一个梦。”太宰治的声音有些飘忽，与往常的镇定不同。
“什么梦？”中原中也顺着问了下去。
“忘记了……”太宰治忽地一笑，然后抓住中原中也的手腕。
“你刚刚说可以了。”
太宰治抓着中原中也的手腕，力气有点大。
事情完毕之后，中原中也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浑身上下是浓重的困倦。
这次比以往都要多，要久一些。
“青花鱼，你……”
中原中也想骂太宰治几句，然后声音已经哑了，话也说不出来。
她还以为太宰治怎么了！原来又是新的骗术吗！害得她还有点担心。
“我什么？”太宰治在亲吻中原中也的手指。
经历了一场□□，他的脸有些红，鸢色的头发黏在额头上，脸上也有了活泛的表情。在这种时候，是太宰治最有“人气”的时候。
中原中也想睡觉，她的声音弱了下来。
“你刚刚哭了……？”中原中也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指，在太宰治的眼角点了一下。
指腹所触碰的地方有些热热的。
刚刚太宰治俯身的时候，她看到有一串晶莹的泪水从太宰治的眼角滑落。如果不是那串泪水滴在了她的胸口，她都不敢相信太宰治在哭。
“……没有。”太宰治反驳的声音是少有的迟疑。
他低下头，认真地亲吻中原中也的手指。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是吗？”中原中也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凑过去吻了一下太宰治的眼角——那发红的眼角。
少女的嘴唇柔软而且湿热，在亲吻眼角的时候好像也亲吻在了心上。
呼吸间喷洒而出的热气让半张脸都有些燥热。
一个如同蜻蜓点水的吻很快就完了，在中原中也离开的时候，太宰治觉得有些冷，不过他没抓住中原中也。他任由中原中也躺在了他的身边。
屋子里依旧是浓郁的沉寂，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还有皮肤与被子摩擦的声音。
“你下次要是再装这样的……”中原中也的声音越来越弱，尾音变得软了些，“记得洗床单和被子……”
说完之后，中原中也就睡着了，她真的太累了。
中原中也闭上了蔚蓝色的眼睛，褚红色的头发散落在藕荷色的枕头和太宰治的手臂上。
太宰治把中原中也的手臂搭在胸口，也闭上眼睛睡了。
***
“青花鱼，你在干什么啊？发呆？”中原中也拿着一叠文件，摔在桌上。
纸质文件与木质的桌面相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道响声也让太宰治清醒过来。
太宰治把撑在下巴上的手放在膝盖上：“谢谢中也做的文件~”
“下次报告自己做！”中原中也拍了两下桌面，然后胡乱地抓了一把太宰治的头发，出去了。
她去执行一个简单的小任务。
中原中也出去后，办公室里只留下了太宰治一个人。
此时的办公室空旷而沉寂。